“懂了嗎?”周與森問。
林粟抿了下嘴,接過他的筆,防備地看著他。
“有事嗎?”林粟問。
“沒事,就是下課了來找你說說話。”周與森說得很坦蕩。
林粟察覺到班上的人都在有意無意地往他們這兒看,她不喜歡這種因為旁人而備受矚目的感覺,就站起身,拿上杯子往外走。
周與森跟在她後頭,邊走邊說:“你有題目做不出來,可以問我啊,我的成績雖然不如景聿,但是也不賴。”
“真的,不信你問你同桌,我和她一個初中的。”
“我最拿手的科目是化學,英語差點,不像景聿那傢伙,從小雙語教學,和她媽講話還用英語,明明都是中國人。”
“你和他認識很久了?”到了飲水間,林粟把杯子放在熱水器上問。
周與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林粟問的是謝景聿,遂答道:“和許苑比起來不算久,他倆父母那輩就認識,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和景聿是初中因為打籃球才熟起來的。”
“你別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熟了就會知道他人還不錯。”
林粟頷首,不用周與森說,謝景聿在她心裡也是個大好人,不,說是大恩人更準確。
熱水器的水跳到了100℃,林粟擰開瓶蓋裝水,又聽到周與森問:“我看你在班上都不怎麼說話,是不是還不適應?”
“沒有。”林粟回得簡單。
“那你怎麼不和同學多交流?”周與森循循勸道:“到了新學校,就要多交幾個朋友,這樣校園生活才會更精彩。”
這話真像是班主任說的,林粟聽完直截了當地說:“我是來讀書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周與森愣住。
林粟在心裡嘆一口氣。
她知道周與森沒有惡意,但他的熱情讓人覺得有負擔,而且,她並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免得謝景聿覺得她別有用心。
思及此,林粟不打算再和周與森周旋下去,她把杯子裝滿水蓋好,轉身往回走。
經過三班時,正巧碰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謝景聿。
周與森喊了一聲,謝景聿回過頭,看到林粟的那刻又很快地移開了視線,連餘光都不曾給她。
林粟面色平靜地收回目光,走進自己的教室。
周與森走到謝景聿身旁,雙手搭在欄杆上,表情居然罕見的很鬱悶。
他平常大大咧咧的,神經粗的可以在上面開車,謝景聿稀奇,想到他剛才和林粟走在一起,輕嗤了下,問:“踢到鐵板了?”
周與森撓了下頭,把林粟剛才說不交朋友的話複述了一遍,謝景聿聽完就明白了——他傍晚說的話起作用了。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周與森問的有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