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聿淡然回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喜歡交朋友。”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周與森抱怨了句:“當初和你熟起來費老勁了,要不是你球打得不錯,我才懶得搭理你。”
“終於肯承認我的球打得不錯了?”謝景聿似笑非笑地說。
“也就那樣,和我比還是差點。”周與森得意洋洋的,他看著謝景聿,突然又恢復了活力,樂觀道:“連你這樣的大冰塊我都能焐化,林粟肯定比你好相處。”
謝景聿聽到周與森把自己和林粟拿來對比,眉頭微緊,正想提醒周與森離林粟遠點,免得之後遭人利用,但見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便作罷。
周與森這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林粟就像是白茅、香蒲這類植物,興許他要被割幾回手才能明白,不要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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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就混得開,周與森就是這樣的人。
開學不過幾天,在許多人尚且不能認全班上同學的臉時,他就憑藉陽光的外貌,開朗的性格讓班主任讚賞有加,讓全班的人都對他印象深刻。
周與森無疑是四班的風雲人物,這樣一個陽光大男孩,主動和林粟這樣孤僻到不合群的女生講話,自然會引發班上人的討論。
晚上林粟回到宿舍,洗了澡晾好衣服後就坐在桌前繼續做卷子。
李樂音吹完頭髮,在凳子上坐下,拿了鏡子擺正後就開始往臉上抹東西。她搽著臉,餘光瞟了下林粟,突然開口問:“你和周與森以前認識?”
林粟正在計算一道數學題,聽到李樂音的話,搖了下頭算是回答。
“不認識他為什麼找你?”李樂音掃了眼林粟的卷子,“還教你做題。”
“之前他和我一起送圓圓去醫務室,說過兩句話。”林粟敷衍了句。
“就說了兩句話,他就挑你去走分列式?”李樂音看著鏡子,語氣不太高興,“明明班上還有更適合走分列式的。”
林粟知道李樂音對不能進分列式方陣的事耿耿於懷,就不接話,讓她自個兒在一旁生悶氣。
“隔壁寢的人說前幾天看到你和周與森、謝景聿還有許苑一起吃飯,是真的嗎?”本以為沒人接茬,李樂音就會消停,可她並不打算讓林粟安心做題,又開了口。
周宛拿著換洗衣物正打算去洗澡,聞言停下腳步,看向林粟驚訝地問:“你和謝景聿一起吃飯了?”
林粟寫算式的筆一頓,平靜地點了下頭。
“你怎麼會……”周宛問的遲疑。
林粟說:“有空位就坐了。”
林粟沒說是周與森喊自己過去的,那樣會引發更多不必要的聯想,而事實上他們的確不熟。
“林粟,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想和謝景聿他們搞好關係?”李樂音瞟了林粟一眼,話裡帶刺。
“沒有。”
“那你這麼積極。”李樂音嗤笑了聲,似乎是在嘲笑林粟的不自量力,“你和他們不是一類人,玩不到一塊去的。”
林粟轉過頭,眼睛不避不閃地看著李樂音,面無表情地問:“那你又是哪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