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購買的。
事畢,二人返回途中都沉默寡言,沒有再談論什麼。只靜靜感受對方的呼吸與目光。
生死麵前,那些濃烈的恨最容易被先遺忘。所以當林雲川和陸赫揚看到林隅眠病房裡那個“不速
之客”時,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打破那層平和。
時間真的不夠多了,每分每秒都不要再留任何遺憾。
“媽媽,那個爺爺是誰?”塔塔出了病房後奇怪問道,手裡握著陸承譽遞給她的禮物。旁邊只有
九歲大小的小apha,他的手裡也有一份。
林雲川還未回答,小apha搶先道:“林宣姐姐,翻翻你的初二教材。”
“哇,許時祺,要不要這麼努力,你才多大,初二教材就提前看了?”塔塔驚訝,捏捏小apha
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
許時祺立馬就臉紅了,咬咬唇,認真低頭看著手裡的禮物。
被賀蔚叔叔帶過一段時間的許時祺,已經可以很好地積極表達,但還是在受到誇贊時,回到和他
apha爸爸許則一樣的狀態,內斂又穩重,只會用亮亮的眼神注視對方。
陸赫揚伸手揉揉許時祺的頭發,已經三十出頭的apha,看著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和許則七分相
似的時祺,眉目間的笑意更加溫和。
那一年裡,大概比雙方婚後共處一室的時間都要多出兩倍。
兩人每天形影不離,到後期林隅眠已無法下床時,由陸承譽一手攬過護工的職責,全部親力親
為。他們偶爾徹夜長談,就像大學幾年裡無話不談的狀態。不得不說,拋去身份限制,單單從三觀角
度出發,二人所有意見看法高度契合。
某次化療結束後,臉色全無血氣的林隅眠,緩慢睜開眼瞥向病床邊的陸承譽,也不說話,只靜靜
地注視apha很久。
正在一旁收拾東西的apha無意回頭,見oega意欲起身,便立即上前紅著眼用右臂將林隅眠扶
起,問:“感覺怎麼樣?”
“疼。”林隅眠實話實說,勉強勾出一抹笑容,話已經需要幾段才能說完了,“紙筆……拿
來……有些事情,要交代……”
將書寫物品放在病床上的小板桌,陸承譽關上病房的門離開。勉強鎮定後才有些虛脫一般地,慢
慢靠著牆壁緩緩滑至走廊的長椅,晃蕩坐下。
此時此刻,他居然開始慶幸,先走的人是林隅眠。
否則親眼看著愛人離去的過程以及獨自扛過接下來孤身一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