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又回歸這一方只有他們的天地。
自卸任後,整整十年才再度看到曾經的愛人。
僅憑過去生活在一起的幾十年印象,陸承譽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出異樣。
他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連上網路,搜尋有關林隅眠的一切。剋制了十年,試圖封閉自己,不
然一旦看到林隅眠的訊息,就根本藏不住。
新聞裡冰冷的文字刺痛了apha不甚清晰的視力,他將那篇新聞反複閱讀,才終於確認林隅眠患
癌的事實。
“怎麼不好好待在醫院裡,來這邊親自視察?”apha一邊走近一邊問,語調自然地彷彿他們昨
天晚上才剛剛分別。
長期日光下的工作,即使有帽子遮擋apha也不免曬黑。剛剛好的小麥膚色,與剃得略短的頭
發,都讓林隅眠一瞬間恍惚,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直至被陸承譽單臂猛地擁入懷中,從聽到“李雨”二字便腳底發軟的林隅眠,才漸漸找回實感。
林隅眠沒回擁,但很安靜,任由渾身在顫抖的陸承譽抱著。他想回答那句問題,卻覺得已經沒必
要解釋了。
想見到的人已經見到,不用透過再看一眼白薔薇,來彌補生命倒計時最後的遺憾。
當年從陸園搬走去鸞山獨居時,他在白薔薇植株中採集了部分健康的種子帶走,畢竟那片花園
裡,全是陸承譽親自挑選的白薔薇品種。後將該品種種植到鸞山,也開得茂盛。秦家沒落後,決定商
業轉型的林隅眠選擇開拓植物花卉培育,於是從鸞山的那些薔薇裡,取種,並空運到春城。
陸承譽則在命運的安排下,親手培育了這些薔薇十年。
“晚點收拾好東西,我和你一起回s市。”
“不用麻煩……回去能重新置辦。”林隅眠輕聲說著,同時微微低頭,默默嗅了會陸承譽身上清
爽幹淨、隱隱約約的薔薇花香。
他們很久都沒有這樣擁抱過了,不僅僅是這十年,更早的十年或二十年。等到雙方彼此心跳都合
拍,陸承譽才放下右手臂。
“去茶幾那裡坐著等會。很快。”陸承譽深深看了他幾眼,從現在開始就已經在珍惜每分每秒,
隨即進屋收拾。
東西也不多,幾件常穿的換洗衣物,以及,林隅眠的儲物櫃。有一件洗到有些磨毛褪色的襯衫已
完全不能夠再穿,陸承譽卻格外小心地疊放好,塞入行李箱。那是當年大學畢業前夕,林隅眠為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