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種愉快的交易進行的時候,忽然一群人圍了上來。
兩方大驚失色。
鹽梟更是奮起反抗。
無論在那一朝,鹽梟都是死罪一條,所以天然的是亡命之徒。
“放箭——”
呼啦啦!
上百隻箭拋射而來,一下子就傷了十幾人。
鹽梟隊伍瞬間大亂。
隨即官兵一陣衝殺,鹽梟潰不成軍,盡數被俘虜。
片刻工夫就結束了。
這時候,夏完淳才施施然走過來,對於那些死傷的鹽梟,他根本就活不在一起,居高臨下:“一群食利之徒,死了也是活該。”
“全部都拿下。”
對著那些鹽丁,夏完淳倒是寬宏大量了些,畢竟都是吃皇糧的。
潘卓則在一旁敬佩道:“調遣他縣巡防營前來,真是上上策。”
夏完淳則略微點頭:“天津府距離滄州較近,我讓他們走陸路所以才耽擱了幾日,不然這群鳥人早就被拿下來。”
忙活了一晚之後,夏完淳王者歸來,直接將整個長蘆鹽場控制。
這時候,鹽場的上千鹽丁在手,他這時候根本就不用畏懼滄州官衙。
而從鹽場入手果然沒錯。
夏完淳瞬間就明瞭個七七八八。
果然是個因利殺人案。
長蘆鹽場在滄州有數百里的鹽場,海岸線都是鹽場。
在這種情況下,地方勾連也就成了常事。
票鹽法是將鹽引進行拍賣,只要有錢,人人都可以成為鹽商,斷絕了那些大鹽商的壟斷,擴大市場,朝廷獲得大利益。
但凡事都有利可圖。
官方的鹽還是高,買私鹽也就成了正常。
因為官鹽是規定的價格,而私鹽則是暗鹽,見不得光,從而價格只有官鹽的兩三成。
由此,長蘆鹽場這幾年來一直在招募鹽戶,擴大生產,然後除了規定的鹽引外,剩餘的那些鹽則被售往鹽商,謀取私利。
所以在人來人往的運河之上,除了那些官鹽船,至少有兩三成都是私鹽販。
如此,自古以來抓鹽梟,禁私鹽,都只能治標不治本,關鍵的在於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