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瀨和班嬋手中捏著佛珠,緩緩而動,身上厚重的袈裟,樸實而又珍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莊重。
八十來歲的班嬋.羅桑卻吉堅贊,雖然年邁,但卻率先開聲:“陛下的心意,貧僧自然明白,宣揚佛法是我等的責任。”
班嬋.羅桑卻吉堅贊因為在拉薩為四世達瀨剃度授戒,並取法名,班嬋和達瀨第一次成為師徒關係。
所以,班嬋是達瀨的師長,發言權更重。
“沒錯!”達瀨聞言,則雙手握十,眯著眼睛說道:“陛下向佛之心,舉世皆知,貧僧必向草原宣揚開來。”
朱誼汐滿意地點點頭,笑道:“為宣揚佛法,朕在綏遠廣設佛寺,每百戶之家,必然建一佛寺,尊崇我佛慈悲。”
“近兩年來,雖然興建了不少寺廟但道德高僧卻稀缺,雖去年向烏斯藏索求,但仍嫌不足。”
“漠南與烏斯藏相隔萬里,朕想向二位求取得道高僧,統領漠南地區的佛教之事。”
此話一出,即使是多以沉默示人的班嬋,也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光芒。
皇帝的意思很簡單,也很明瞭。
拉薩距離蒙古地區太遠,觸之不及,佛教在朝廷的支援下逐漸興盛,這股勢力不能放在那不讓人去管。
畢竟格魯派的僧人太多,誰知道會不會被覺囊派所趁?
對於皇帝來說,都是佛教沒什麼區別。
而此時,這裡的領導權,就交到了他們的手裡。
推薦手下弟子,掌管漠南地區佛教,建立格魯派體系。
這又是兩座略低於他們的活坲。
“阿彌陀佛——”
班嬋和尚唱起了佛號。
達瀨立馬明瞭,開口道:“陛下明鑑,烏斯藏佛法精深之輩不勝列舉,我等二人還是得回去商議一番,明日就與您人選。”
“至於去往草原,兩三日後即可,只是我師年歲大了,可否只去宣大地區,貧僧可去綏遠。”
“自然可以。”
朱誼汐也唱了一句阿彌陀佛,雙手合十,虔誠地讚美道:“兩位佛法無邊,蒙古百姓必當一心向善,再無劫掠廝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