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就見到宇文曦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問他什麼,江晨站定,笑著說道:“你應該學著像冬梅那樣,早上起來運動一下,你現在還小,運動能讓你強壯,也能讓你長高。”
宇文曦點點頭:“我也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事了,你說的這個運動,明天早上我跟著你一起做,其他的事,我也想著幫你做了,看你一天忙成那樣,而我只能沒事看看閒書,感覺自己很沒用,冬梅每天都有那麼多事做,我不想說做一個沒用的人。”
江晨想了想,鮮卑信件的事,今天該弄明白了,越是拖延下去,越是擔心中間有什麼,於是點頭道:“行,你今天就跟著我吧,我們去做一些事。”
宇文曦笑靨如花,提著裙快步跟上了江晨,江晨心城一笑,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這小姑娘他是真喜歡,漂亮,有才,有獨立人格卻不作,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上輩子活到近五十也沒結婚更沒孩子,這輩子年紀還輕沒有孩子,卻不妨礙他喜歡小孩。雖然他真實的年紀比起宇文曦也不過大了八九歲。
宇文曦皺了可愛的鼻子,伸手把他的手撥開:“別當我是小孩子般!我可以為你做事了。”
江晨聽得呵呵大笑,不管這時代如何定義成年,對於他來說,十八歲以下都還是小孩,所以冬梅有意無意地試探他,他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畢竟冬梅也沒十八歲。如果真想找個人發生些什麼的話,那馬芊芊倒是不錯,漂亮,身材又棒……江晨搖搖頭,把馬芊芊的形象從腦子裡趕出去,一想到她,現在就只是這兩點,讓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個渣。
但真的漂亮,身材很棒啊,對了,面板還白又細膩!
又多了一點。
江晨一路鬱悶糾結著這個,連宇文曦在邊上拉著他亦步亦趨也沒什麼感覺,直到無意扭頭看到宇文曦小委屈撅嘴的樣,這才想到,這邊上還有一個小美女呢,自己怎麼可以去想另外的女人?雖然這小美女還未成年。
江晨不由又伸手去揉了揉宇文曦的腦袋,宇文曦嘴撅著,倒是沒撥開他的手,別說,這小姑娘頭髮非常順滑,摸上去的手感像絲般,江晨腦子裡猛然想起一本名著裡著名的渣男說的,摸女人的面板時,要如撫摸著一匹絲綢般的感覺,他沒撫摸肌膚,卻也在宇文曦的頭髮上感受到了絲般順滑,再望向她白晰的面板,心裡有些異樣,不過看到她小孩子的模樣,不由搖搖頭,把一些關於宇文曦不好的念頭甩開,這兒的念頭甩開了,腦子裡自然又閃現出馬芊芊的一切,只覺得一陣莫明的煩燥,他作為一個曾經的中老年人,是個過來人,知道這種感覺叫想女人,想著自己其實是成年人了,找個女人是正常的事,要不就去跟那個漂亮身材棒面板又白又細膩的待嫁女發生點什麼?再一想,現在自己事業和佈局還在往上升的狀況,不能想這些男女之事,這會耽誤自己,耽誤了那可就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這樣亂七八糟瞎想著到了“天上人間”。
這時候司馬遹還在睡覺,自是用不著劉濤他們護衛,張宗道在訓練劉文貴,劉濤在邊上院子裡練刀,過去叫了他,看到他隨身帶著宇文曦,劉濤只是笑了笑,並沒說什麼,幾人一起到了住著奴隸的那個院子。
對於這些奴隸來說,“天上人間”的這個住宿環境比之以前那是天差地別,江晨交待了江長安不要當他們是奴隸,所以住的雖然是大通鋪,卻也沒擠成了狗,吃的更不用說,“天上人間”的員工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這兩天剛來,也沒讓他們幹嘛,只是教了些規矩,最重要的是全洗乾淨了,換上乾淨衣服,讓江陸都檢視過,也沒啥疫病,不然江晨也不敢帶著人就來了。
奴隸們都有些戰戰兢兢,他們當然知道,江晨和劉濤是買了他們的人,也就是掌握了他們生死大權的人,而邊上站著的宇文曦,他們感覺到好像是上次一起買去的小姑娘,但當時都低頭順耳,也沒看真切,而這宇文曦就這兩天,那氣質也改變得挺大,衣服換成了華麗的綢緞,與之粗麻破衣肯定不一樣,所以奴隸們只是覺得眼熟,卻也不敢說那就是之前一樣的奴隸。
哪家的奴隸會像這樣光鮮靚麗?
跟其他的奴隸隨便交待了幾句,就叫了那個會識鮮卑文和漢文的漢人奴隸出來,那人出來後一臉的媚笑,腰彎著,差點就要去跪舐江晨他們的腳面了,也不知道他這樣的當時如何在兩地之間走私的。
江晨和劉濤帶著他去到另外一個院子,看到江晨他們如此鄭重,這人也不由得心裡有些打鼓,看到宇文曦也跟著,心裡稍安,帶著個小姑娘,估計也不可能搞出什麼血腥的事出來。
三人坐於上首,江晨獨自給他放了個椅子在廳裡,椅子還稍矮,離三人有個兩米左右的距離,這是給他製造點壓力,那人坐下後果然有些惴惴不安,屁股都只坐了半拉,眼睛遊離不定,實在不清楚這幾人要幹嘛。
這樣真不是對一個奴隸做的事。
江晨先開口:“你叫什麼名?”
那人急忙開口道:“小的姓秦,名遊,嗯,是涼州人。”
江晨漫聲道:“販私貨被抓?是不是販得太多了所以才被打成奴隸?”
秦遊苦笑道:“現在這世道,能賺多少錢嘛,就賺個吃飯的錢,咱這樣沒背景的才會被抓,好多弄得比我大比我賺得多,就算逮到,到時兩邊一說,大家客客氣氣,都知道這有好多大人物需要這些。”
江晨嘿嘿一笑:“背景什麼的你沒有,那就不要幹這行,運氣不好被逮,也怨不得誰。”
秦遊長嘆口氣:“確實如此,也沒怨的,成奴隸,總比命沒了好。”
江晨嗯了聲,又問道:“還有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