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笑道:“你們一定很好奇昨天那女的是誰,其實今天你們也見了,趙王的護衛都追到了我們這兒來,就是要追捕這個女的。她可厲害了……”江晨把這女的乾的事撿重要的說了一遍,聽得宇文曦和冬梅驚歎連連。
宇文曦道:“想不到這個姐姐武功這麼厲害啊!我以前聽誰誰說武藝高強的話還以為是吹牛,沒想到真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江晨笑道:“其他我不知道如何,反正張宗道和劉濤說,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冬梅有些緊張地往外望了望:“那……那些護衛們走了嗎?會不會又回來找到她?”
江晨道:“當然走了,現在都在‘天上人間’喝酒呢。他們應該不會再回來這兒找她了,曾經這女殺手刺了我一刀,他們來這裡是以為那殺手來找我報復的。”
冬梅哦地一聲:“原來你的傷就是她刺的啊!公子,她刺得你那麼重,你還救她幹嘛?我們跟趙王的護衛們說去,把她抓走。”
江晨微微一笑,但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是他現在最喜歡做的事,就當是自己女兒一樣:“她刺我的時候是刺我的時候,我救她,也是本分,當然我也可以不救,只是昨晚那樣的情況,她雖然受了傷,想殺我也還是像殺只雞般,後面,既然都救了,也就沒必要再把她送給趙王。趙王都死了,我們沒必要為一個死人得罪一個高人。”
冬梅連連點頭,反正只要是江晨說的話,她就自動地認為是正確的,宇文曦聽著,卻有思考的動作,想來一件事情,思考已成了她的本能,也不知道她這小小年紀,何來那麼重的心機?
交待完事,江晨還真是有些慶幸昨天自己再怎麼晚也把一切痕跡弄沒了才休息,漏了一樣,今天哪還能跟李建武他們吃香喝辣,不身首異處都是好的。
三人走回書房的休息房,江晨拔出木楔子開啟門,這才方一開啟,只感覺寒氣一下撲了來,他想著往後縮一下,對方的速度卻是太快了,他哪避得開,只覺得脖子上一冷,一柄尖細的似髮釵的尖刺就頂在了他的喉頭。
江晨苦笑了聲:“姑娘,我才救了你的命,你就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
姑娘吃地一笑,人是笑出來了,手上的尖刺卻沒離開:“你救我命我很感激,只是,昨天你找的誰幫我換的內衣褲?”
江晨聽得愣了下,還沒回應,宇文曦就應聲道:“姐姐,你的衣褲都是我脫的,是我和冬梅姐一起幫你淨了身噴了香的。”
那姑娘望了眼宇文曦,又看了眼在邊上還不知所措的冬梅,又吃地笑了出來,手裡的尖刺收了回來,順手還把頭髮都挽起來再用那把尖刺別上,江晨剛才還在奇怪,昨天他把她剝得像個光豬,她還哪來的尖刺,現在看到她別入頭髮,他自然就明白了。
那姑娘從夾牆裡出來,坐在江晨的床上,她只穿著昨天放在裡面的中衣,臉上帶著那種嫣然的笑意,看著說不出的嫵媚漂亮。她輕輕拍了拍身邊,對著宇文曦說道:“小姑娘好漂亮啊,來,坐姐姐邊上,跟姐姐說說,你平時都做什麼啊?”
江晨聽得心裡直抽,這宇文曦人小鬼大,說話做派都和成人無異,這樣說她聽著實在是彆扭。
宇文曦估計也覺得彆扭,臉板了一下,還是聽話地坐在了她的邊上說道:“姐姐,我叫宇文曦,是公子剛剛買回來的,進家門還沒幾天呢。如果你要問白天我在幹嘛,今天白天我都在看書呢,你看,書我還拿在手上。”她遞過書,江晨明顯可看出那姑娘臉上抽了抽,既然是自己問起的,宇文曦遞過書,她也不好不接,只是接過來,看到上面的字跡,她只覺得頭暈眼花,身形不穩,哪敢多看,急忙把書遞還給了宇文曦。
見她一時無話,宇文曦甜甜地一笑:“姐姐其實你也很漂亮啊,我還沒見過比姐姐漂亮的人呢,我聽公子說,姐姐還武藝高強,哇!我自小就羨慕會武功的俠女!就想著如果自己有武功,要做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呢。想來姐姐也經常去行俠仗義吧!對了,姐姐,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那姑娘聽得臉都要抽筋了,什麼行俠仗義,她學了武,幹得最多的就是殺人,為各種事情殺人,手下估計已有百十條人命,這小姑娘真是天真,如果學了武都行俠仗義,這天底下就沒作奸犯科的人了,也就沒那麼多綠林好漢出沒了。
她猶豫了下說道:“姐姐我叫……嗯,馬芊芊。我這才學成下山,還沒來得及去行俠仗義。”這句話說得她五臟俱焚,痛苦無比。現就就想著,把這叫宇文曦的小姑娘趕走,好跟江晨說說話,不管怎麼,跟江晨說話,那真的是舒坦無比。
宇文曦哪知道現在自己成了馬芊芊的痛苦女神,就算知道,她更要把這姑娘噎死,她心裡也不痛快呢,誰讓馬芊芊一來就拿尖刺刺自己公子呢?
她裝作天真地說道:“呀,芊芊姐,你是才學成下山的?你是在哪兒學的武藝?要不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教教我吧?我也想學武呢,不是說了嘛,我要行俠仗義!”
馬芊芊嘴角抽了抽:“我師從泰山門下。”
宇文曦睜大了自己的大眼睛:“泰山啊,我知道我知道,你看你看,我這本書裡就講到了泰山為五嶽之首,帝王們都要到那兒封禪……你看,這兒……還有這兒也講到了……我只以為泰山只是座大山,沒想到裡面還能學武啊!”宇文曦拿起書來,在馬芊芊面前翻找著,找到了關於泰山的描述,就指給她看,就像沒看到馬芊芊那痛苦萬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