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望向趙王和太子走出的賭場大門,腦子裡回想著記憶中關於趙王司馬倫的一些歷史事件,他本來是交好賈后,在賈南風權勢滔天之時猛拍她的馬屁,又在賈后與賈謐設計殺了司馬遹之後,藉機偽造詔書起兵殺了賈南風,然後再逼迫惠帝退位,自立為帝,這樣一個人,兩面三刀,計智百出,剛才望去,卻也是相貌堂堂,似是威嚴不阿,哪能想得到三年後搞出那麼多事出來?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江晨腦裡把司馬倫歸入了最危險人物之內。
出了賭場,司馬遹帶著司馬倫去了廳池邊,司馬倫看了兩眼,即沒了興趣,司馬遹看他沒啥興趣,就把他帶去了一個包房,然後把特供的酒拿了出來,給司馬倫滿飲上,司馬倫這下來了興趣,飲了兩爵後還不過癮,等再倒上滿飲一口後才把酒放下。
“這酒不錯,我看你和那誰弄的這個地方,就這酒有可取之處,其他的都只是玩笑。”
司馬遹笑道:“本來就是鬧著玩的地方,在長安,我不弄點東西出來玩,這怎麼也算是正事,能賺錢啊!”
司馬倫嘆了口氣:“你是太子!做什麼都要顧忌一下分寸。”
司馬遹嗯了一聲:“我總要做些事吧?政事不需要我,也不讓我沾,既是如此,不如趁有機會賺錢!”
司馬倫道:“就算不能沾政事,但你總要去學去觀摩啊!只知道享樂賺錢,未來如何繼承大統?”
司馬遹笑道:“父皇現在千秋鼎盛,我要繼承大統還早著呢。放我下來長安,不就是讓我來長安好好玩玩的?怎麼說又讓我學習觀摩?“
司馬倫哼了一聲:“你可知道朝堂上有傳言了?當年先帝有詔,皇位並不是由你父皇繼承的,你父皇能得位,還是因為賈家出了大力,改了詔書,別真有那先帝遺詔出來,你哭都哭不出來!”
司馬遹吃地笑了:“這個先帝的遺詔,早有傳言,每年還不是這樣傳傳就過了,父皇在位已六年多,如果真有什麼事,早在他繼承之前就出了,還用等到現在?太傅,你是多心了。”
司馬倫望著滿不在乎的司馬遹,猶豫了下,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再聊了幾句,司馬倫看司馬遹坐立不安地總看向外面,心裡不由長嘆一聲,眼睛裡有狠色閃過,再說了幾句話,即讓司馬遹離開,自個兒喝著特供酒想著事。
司馬遹在司馬倫面前滿身的不自在,也不知道怎麼,在司馬倫面前他就是覺得心裡發慌,等離開了司馬倫的視線時,那種發慌的感覺才消失不見,他也有些莫明其妙,在洛陽時也不是這樣,怎麼這次看到他心慌成這樣?一時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到了賭場再玩了幾下,也就把剛才所說之事放下。
第二天司馬遹睡到下午才醒過來,醒來吃了些東西,再往廳池那兒逛去時,江晨早已起來多時,這時候廳池還沒人,經過昨晚的營業,今天出現的問題,江晨與江長安和其他主事人在商量著如何調整,見到司馬遹,江晨急忙上前見禮,安排了吃的上來,司馬遹隨意地問道:“昨天一天,生意可好?”
江晨笑道:“生意不用說,下半夜您在賭場時,又有好多人來到這兒喝酒作樂,舞姬都演了四五場,相撲的也換了幾輪,酒水直接供應到今天清早,您估計想像不到,這兒比賭場營收更多!”
司馬遹有些訝然:“比賭場還多?我看賭場那兒可是就沒停歇過。估計現在賭場那兒都還有人在賭著。”
江晨道:“不一樣,賭場看著人多,但是有進有出,不像這兒,一直是進賬,而且酒喝到後面,那錢就不是錢了,嘩嘩嘩地全變成了酒。昨天全部進賬還沒統計出來,估計七八十萬錢是有的。”
聽到有這麼多,司馬遹完全愣住了,他想到這會賺錢,卻沒想到這麼賺錢,頭一晚的進賬就比東宮一個月例錢還多,當名氣再打響,這一天百來萬錢,那不跟玩兒似的?
司馬遹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來拍拍江晨的肩膀:“很好,很好……”他不大會褒獎人,如此說已是不易,本來就當玩一樣的事,現在看來是要做成大生意了。
江晨笑了笑,生意能做大,他是早有預料,但他也沒想到,這大晉朝的人這麼喜歡玩樂享受,當玩起來的時候,那錢都是灑出來的,根本沒當錢是錢!
辭別太子殿下,江晨又往賭場逛了去,雖然還是白天,這兒比之昨天晚上,也差不了多少,賭徒賭紅了眼可不論白天黑夜,再說,賭場有吃有住,沒見那些賭徒一邊吃著飯還一邊在賭!
前世江晨是個警察,極其痛恨這樣的賭徒,到了這一世,他看到這些賭徒只覺說不出的喜歡,為些人就是行走的錢啊!至於賭會讓人傾家蕩產,反正這大晉朝都玩不了幾年就要亂成一團,這些人還能活多少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