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找人拿了些籌碼來遞給太子,太子隨手撿了幾個出來,然後就到了牛牛那兒坐下,他最喜歡玩的就是這個,臺前已坐了幾個人,荷官是個美人,一邊發著牌一邊教人規則,看了一會,這麼簡單的規則很快就都學會,只是才學會不怎麼會玩,手裡的籌碼不一會即玩完,江晨笑了笑,叫人來又送了些給幾人,那些人大喜,謝了他後,拿起籌碼又繼續下注。
江晨喊了一聲:“今天開業,每人再送一萬錢的籌碼,只希望大家都玩開心啊!”
此言一出,歡聲雷動,大叫著謝謝掌櫃,有人還跑了出去估計是叫朋友了,太子和張宗道劉濤呵呵一笑,也湊趣地叫謝謝江掌櫃,太子又順手拿了些籌碼來,把荷官趕走,自己叫道:“今天我做莊!來來來!有本事都來大殺四方啊!”
眾人轟笑,有認識這是太子的自然要來湊熱鬧,不認識的見到有熱鬧都跑了過來,稍瞭解了一下,都不用人再做什麼託,氣氛馬上就熱烈起來。這時反而沒了張宗道他們倆什麼事,江晨也在邊上湊熱鬧看著,倆人站在太子邊上,嘻嘻哈哈地幫著太子收籌碼付籌碼,玩得不亦樂呼。
此間有人走了,再坐下人時,江晨一望,卻已變成了賈謐。
太子今天手氣挺好,面前堆了一堆籌碼,見到賈謐,眉開眼笑道:“賈常侍,來來來,試試這新玩法,好玩得很!”
賈謐哪會客氣,坐下後望了幾把,即學會了規則,伸手向江晨拿了些籌碼來,一下就全扔了下去。司馬遹一笑,也沒在意,把牌一發,刷刷刷幾下給眾人發了牌,然後開啟自己的牌,卻是拿了把牛牛,眼睛一下都笑沒了:“牛牛,通殺!”
賈謐嘿嘿一笑:“運氣不錯,再來。”自有隨從給他換了籌碼遞給他,了拿起來也沒怎麼看,拿起一些就放下,如此下去,一時互有輸贏,只是這賭之一事,越往下大家火氣就會越上來,輸了想一把扳本,贏的自然是相信自己能再大贏,根本不在意,漸漸火氣都有些上來,賈謐和太子就有些針鋒相對,下的注也越來越大,場面一時有些失控,
江晨看著不由得心裡苦笑,這時候,在場的誰勸都沒用,太子是不可能服軟的,賈謐對於這個太子也不是太尊重,自然也不會讓著他,到最後,其他人也看出勢頭不對,哪敢再參與到他們之間爭鬥,一場牛牛就變成了太子和賈謐之間的二人對決。
這時倆人面前都堆了一堆籌碼,合起來差不多百來萬錢了,賭場裡收的可是實打實的五株錢,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鐵錢,這可就是筆鉅款了,現在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賈謐把所有籌碼往前一推,淡然說道:“發牌吧!”太子哼了一聲,幾下把牌發完,倆人正要開啟牌時,張宗道突然向前一步在太子耳邊說道:“太傅來了。”
說話間,一個五六十歲、相貌威嚴的人即出現在了倆人面前,太子見到,人即站了起來,鞠身行了一禮,嘴裡叫了聲:“太傅!”賈謐接著也站了起來,一樣行了禮。這大佬出現,其他人根本挨不上邊,江晨更是隻能遠遠地拜倒。
趙王司馬倫身材高大,說話卻是細聲細語,他望了下太子,再看了看賈謐,看到臺子上的撲克,他似有些驚奇,手拿起來望了望,扔下後又拿起籌碼來,籌碼上標著數字,如一萬錢這樣的,他一看自然就知道這兒是多少錢,嘿地一聲:“不少錢啊!”
賈謐微微一笑:“陪太子殿下隨便玩玩嘛。”
司馬遹也笑了:“反正也沒啥事,學點新玩法。”
司馬倫點點頭:“確實新穎,本王都沒玩過,要不這把我陪你們倆玩玩?”
司馬遹笑了:“哪敢跟太傅玩啊!知道了父皇還不罵死我?”
司馬倫嗯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就歇了吧!”
司馬遹把籌碼一推,全倒在桌面上:“聽太傅的,不玩了!”
賈謐也笑了笑,沒說話,人向著司馬倫拜了拜即告辭,幾十萬的籌碼也不要了。
見到賈謐走了,司馬遹嘿嘿笑了:“太傅不是回洛陽了嗎?怎麼又回長安了?”
司馬倫望了一眼周邊的人,其他人自覺地就往後退了去,他哼聲道:“我本來就鎮將長安,還是你的太傅,我不該來長安?”
司馬遹笑道:“當然應該來,您來我高興!來來來,我帶您去感受一下。”
司馬倫也沒反對,隨著司馬遹即走出了賭場,庸從們嘩啦啦跟著也出了賭場,半晌,賭場才又恢復了開始時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