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卻沒想到趙王司馬倫又來到了“天上人間”,人一到,即讓江晨找了個最好的獨院包房,再讓人送上特供酒,也沒叫上太子,卻讓護衛把這個獨院包房守衛得水洩不通。
江晨大奇,看司馬倫的樣子,這是要在“天上人間”會客?
他琢磨著司馬倫的怪異,人往外走去,卻不想見到陳方匆匆進了“天上人間”,見到江晨,一拱手說道:“江掌櫃,給我一間上好包房,我要會客,還有就是那特供的桃花釀也先上兩壇。”
江晨應了,帶他去了另外一個獨院,安排好陳方一行,剛出來,陳方叫住他:“你見過趙王殿下吧?一會如果見到他,就跟他說我先在這院子裡等他了。”
江晨哎了一聲,想想又不對:“趙王爺早到了,已包下另外一個獨院,正在飲酒吃飯呢。要不要我幫您通報一下?”
陳方呀地叫了出來,人馬上就站了起來:“王爺早到了?糟糕糟糕,怎麼能讓他老人家等我呢?快,快!前面帶路前面帶路!”
江晨沒敢多說,引著他往司馬倫的院子而去,到了門口,護衛伸手攔住了他,把陳方讓了進去,陳方哪會在意江晨如何,看都沒看他,急急地就進了院子。
江晨微笑著向護衛們拱手道別,不動身色地離開這個院子,到外面找到江長安,給他使了個眼色,倆人再回轉來,轉了個圈,拐個彎到了另外一個院子,這個院子現在還沒人,進去後,倆人把門一關,江晨說道:“看好了。”再轉進去一個屋裡,挪開一張床,倆人合力掀起一塊地板,下面赫然是一個往地下的臺階,江晨對著江長安點點頭,自己走了下去,江長安再把那塊石板復原,人拿了壺酒倒上,就守在了上面。
這是一個地道,江晨向下走了幾步,地道又變成了橫向的,高度也就夠他彎著腰前面,再向前走幾步,是一個小小的地下室,裡面有幾根銅管伸向上面。
這個是江晨在裝修的時候,暗暗與江長安改裝出來的地道,一頭在這邊的院子,從這邊能進去,另外一頭就通向現在司馬倫在的院子,兩個院子就隔著一條一米來寬的滴水巷,在廳堂和臥室的牆壁上,都安裝了一個銅製像是喇叭樣的東西,然後經過裝飾根本看不出來。
這就是江晨能想到的這時代的自制竊@聽@器,江晨試驗過,能聽到房間裡正常說話的聲音,如果再低聲些安靜也能聽清楚。裝修的時候,江晨就想到,未來這兒會有達宮貴人聚會,不經意間,這些人就會透露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如果能竊@聽@到,就能讓江晨在資訊量上佔有極大優勢。他從後世來,自然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其實更多的是資訊量和度的差異,剛才見到陳方急急去與司馬倫會面,江晨就想到,是不是倆人要聊些秘密,所以,怎麼也要來聽聽。
把耳朵湊到地下室的小喇叭處,正好聽到裡面傳來陳方告罪的聲音,司馬倫哈哈一笑:“無妨無妨,本來我是想讓你去王府相見的,不想到晚上時酒蟲上湧,就想到了昨天這兒喝的好酒,一時忍不住就先來這兒了。”
陳方嗯了一聲:“這兒畢竟不是王府,也不知安全否?”
司馬倫又一笑:“來後護衛們就把這兒仔細檢查了一遍了,沒有什麼,外面現在前後左右都有我的護衛守著,蒼蠅都飛不進來,無妨!來來來,說事之前,先來喝喝這桃花釀!這酒是真不錯!也不知道太子是去哪兒找到的這江晨,真是個人才,搞的那個賭場,還能弄出這麼好的酒來。”
陳方乾咳了幾聲,江晨似都能聽出他的尷尬,本來江晨是先投於陳家,結果卻是他把江晨弄了出去,現在聽趙王讚譽江晨,不由得他不幹咳:“這酒確實是好酒。”
司馬倫又接著說道:“昨天飲後,今天口齒依然留香,晚上實在忍不住啊!可惜,回到洛陽,估計再喝不到這樣的酒了,此次回去我定要讓太子給我準備一馬車才行。”
江晨在地下待著其實很憋屈的,地下室既小,通風也不好,在這大熱天,一會他即汗水溼透了衣服,而上面司馬倫和陳方卻是一直都在說著沒營養的話,讓江晨都以為自己是不是想錯了,這次司馬倫見陳方並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