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燃就在前面不遠處等候,夢遙忙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低眉頷首,向朱凱烈致謝,轉身便向員工梯走去。
蔡玉春回到家中,雖然說此番不成,幾人也定下了重新計較,但臨分別時萬鳴一臉的不快,想著他回去後還指不定跟他爹怎麼描述今天的事情,不免擔心明天見到廠長後不好應對廠長的質問。正好馮懿萌拎著大包小包興致勃勃從外面走進來。
“媽,怎麼樣,萬明哥哥今天親口去說,她答應了嗎?”
“哎,好說歹說地勸了半天,那個死丫頭就是不吭聲不給個順氣話,”原本就生有一副刻薄面孔的蔡玉春眸光中閃爍著怨憤,使得高顴骨、瘦尖腮的面相更添了幾分猙獰。
“居然引得公司的大老闆出面為她說話,還當著大家的面暗示說喜歡她,把我和萬鳴臊了一鼻子灰,真是好大的本事!”
“公司大老闆?您是說盛凱的朱總?他可是年輕英俊、霸氣又高冷,是帝都多少名媛佳麗的夢中情人!”
“是長得不賴,也很年輕,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歲。”
“這個賤人!怪不得一直不肯答應萬鳴,人家朱總那樣風華絕代的世家公子哥,又豈是你能肖想的?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也配!”本來毫不關己的一樁事,硬是引得馮懿萌咬牙切齒,冰冷怨毒的眸光中噴湧著滿帶邪火的深深妒意。
“沒準還真是!臨了了兩人還手牽著手離開,把萬鳴那個氣呀,牙齒都要咬碎了!”
“賤人就是矯情!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天生沒人要的野種,怎麼還真妄想著能嫁入豪門?不過是混個給人為奴作婢的情婦罷了!虧得我爺爺還當寶貝似的把她供養到唸了研究生,到頭來自輕自賤自甘墮落,也不過如此!”
母女倆個背後嘀嘀咕咕好一通編排,眸光噴火、唾沫星子飛濺,彷彿夢遙與她們前世就隔著深深的仇怨。
末了蔡玉春不忘提到了那名助理:“出了大廈的門,我和萬鳴還遇到了一個人,不知道他背後的大人物是誰,說只要是對付馮夢遙,不論什麼事,關鍵時候,他們的人可以助咱們一臂之力!”
馮懿萌聽到“大人物”這個詞,臉上流露出深深的豔羨陶醉。原來,她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的前臺,仗著年輕又有幾分姿色,經她好閨蜜介紹拉攏,馬上要去夜總會做女侍,工資小費高不說,關鍵還能接觸到各種有錢的大人物,這距離她從小對富貴的貪戀、渴望一步登天的夢想是實打實地近了一步。這一高興,馬不停蹄去添衣裝、購首飾,買回來大包小包一大堆。
可是目前,馮夢遙依舊不肯鬆口答應,每次上門找她都碰好幾鼻子灰,事情該如何進展,著實有些讓人鬧心費力。
突然,腦海裡一個念頭閃現:“這個週六不是爸爸生日麼?趁這個機會喊她出來,到時候把萬鳴也請了來……!”
“對對,我先知會了萬鳴,再和那個人聯絡,那天你爸爸的生日宴上,只要那個賤蹄子肯來,我們就可以給萬鳴和你表舅兩人一個交代。明天一上班我就去安排。”說完,忙向隨身帶著的小包裡翻,三下兩下抓到一張名片,“就是他,這個人姓魏!”把名片舉高湊近些,娘倆睜大了圓眼齊讀著上面的字:帝都顧氏控股集團總裁助理魏遠征。
一抹淡淡的冷笑浮現在馮懿萌的臉上: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貨,你不是什麼都比我強麼?只要落在我們的手上,一朝毀了你,全憑我們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