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聞言笑道:“少傅倒是知道如何偷懶,盡是把這些事情推給孤。”
看了看摺子,李兆問道:“蕭將軍奉父皇的命令,要募兵二十萬,李尚書可知道這二十萬是用來做什麼的?”
李烜下這道旨意的時候,也是走過兵部的流程的,所以李兆問李忠倒也沒錯。
李忠搖頭道:“這臣就不知道了,兵部只負責將為這批新兵登記造冊,也不知道這批新兵會用來做什麼,將來歸誰統領。”
“這樣啊?”李兆微微皺眉,“這也是新亭侯的意思嗎
?”
李忠聞言一驚,隨後連忙道:“可不能這麼說,這是陛下的旨意,與新亭侯何干?”
李兆見狀笑道:“孤就是這麼一說,李尚書不必慌張。”
李忠苦笑不已,隨後拱手道:“殿下,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
“是。”
李忠離去,李兆翻動了一下奏摺,眉頭微微一皺。
“看起來太子殿下好像不那麼想親近李修涯了。”
謝心衡從帳後走出,在李兆對面坐下。
李兆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之前孤想的是要倚重此人,但是被父皇這麼一弄,孤恐怕也只能忌憚此人了。”
“李修涯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很低調,儘量不在殿下的身前出現。”
李兆笑道:“這就是聰明人,他知道孤內心想法,這是在告訴孤他的意思,但是...”
說著,李兆將奏摺隨手放到一邊,微微嘆道:“但是孤又如何能放得下心呢?李修涯之於孤,或許就是定北侯之於父皇吧。”
謝心衡聞言一愣,“把新亭侯與定北侯相比,殿下是不是太看得起李修涯了?”
“呵呵,李修涯如今還要壓定北侯一頭,孤難道還能看不起他?”
這倒是,現在李修涯是樞密院正使,而韓圖則是副使,李修涯確實隱隱高出韓圖一線。
但是賬不是這麼算的,韓圖真正厲害的地方,那是近五十萬的邊軍,李修涯雖然號稱掌管全國兵馬,但若是韓圖不配合,李修涯能調動的兵力十分有限。
謝心衡道:“不過現在的情勢還不錯,五皇子與九皇子也相當的消停,朝中還有聶大人與父親幫殿下,殿下大可以高枕無憂了。”
“五弟和九弟嗎?”李兆笑道:“九弟便不說了,他是個靈醒的人,若非是知道孤死了,恐怕也不會有這個心思,如今孤回來了,他自然也就恭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