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道路的終點是神,我們在世界意識之下也不過是更強大的魔法師,不是萬能的願望機。”
“所以,有選擇的回應?”
“選擇你認為合適的回應方式,我無法給你建議,我們的信徒不同。”
“你的信徒是什麼種族的?和你一般迥然不同?”
路禹腦海中浮現了確確實實將自己當做神明崇拜的那些傢伙,從長相上,和藹可親這個詞是不沾邊了。
“差不多吧,反正是一群很有特色的傢伙,我還挺喜歡他們的。”
在尼希爾的幫助下,路禹找到了凡妮莎留下的遺物,一枚由她親自鍛造紫晶戒指,戒指上的法陣能夠儲存少量魔力,出其不意釋放魔法,但它真正的作用是定情信物。
路禹很慶幸沒有召喚出薩耶爾,不然以尼希爾這種大喘氣的介紹方式,城堡能否存在兩說。
凡妮莎根據索雷森精靈的婚姻互贈植物編而成配飾的文化習俗,為畸沙藤賦予了能誕下子嗣,走向未來的希望。
這座城堡是尼希爾徹底掌握人偶之都後方才建造的,原本的不少藏品與遺物早已在時間流逝中不知所蹤,有限的記錄中無法知曉畸沙藤為何最終選擇了不婚,但根據尼希爾覺醒後於腦海中迴盪的餘音判斷,也許,他只是不希望拖累自己喜歡的人。
在他有限的遺物中,路禹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遊戲設計,其中就包括這次試煉中出現的大逃殺,隨機大轉盤,畸沙藤為這些遊戲設定了極富想象力的環節,但這所有的一切,都要依託於無處不在的人偶。
在他的設想中,人偶技藝的推動必然能夠讓遊戲形式發生巨大變動。
在畸沙藤死後六百多年的今天,為了回應這份早在覺醒時便迴盪於腦海的夢想,尼希爾正在悄然透過改變流光試煉的方式實現著他所構思的一切。
涉及遊戲,尼希爾十分健談,就像是一名出色的遊戲策劃,接連詢問了“玩家”煤球本次遊戲體驗。
這種並非問卷調查的形式,路禹自然不會脫口而出“非常簡單,建議下次加大難度”,亦或是“孩子很喜歡,下次還來”。
“你為什麼不在下一次的試煉中嘗試加入身份設定呢?”
“身份?”尼希爾眨巴著眼睛,好奇地歪頭。
他似乎忘記了控制力度,以至於整個腦袋翻轉了九十度,好在他們對面的煤球見多了奇怪的玩意,這種視覺衝擊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對於一位一心向著遊戲策劃方向邁進的潛在信仰神,路禹十分熱情地向他介紹了自己那邊的各種不可不品嚐的各種特色遊戲。
頗有些降維打擊的連續發言讓尼希爾有些呆滯,而後它的眼睛開始閃閃發亮,看得出它很喜歡路禹的分享,而且腦海中已經有了對遊戲制度的升級與改良。
源自法陣鑲嵌而誕生的人偶們對於規則本就十分重視敏感,由尼希爾親自完善,並推廣的遊戲,即便是路禹也忍不住期待。
畢竟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也只有賽爾卡洛的試煉讓路禹找到了以前在電腦前爽玩遊戲的滋味。
也不知道尼希爾當下最感興趣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