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歡雀。”一直安安靜靜的羅詩蘭此刻忽然解釋道:“你說的那黃色的小花,是金雀花的一個異種,名為合歡雀,這花的花香有強烈的催情效果。”
白舒現在想起那花兒的香味兒,還心有餘悸,他繼續道:“我就在湖裡面待了一小會兒,等我出來的時候,湖邊就已經站滿了人。”
白舒冷哼了一聲道:“我去過那麼多次莫愁湖居,平日裡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偏的剛才,片刻之間就出現了那麼多的人。”
林悅竹此時已經有些信了白舒的話,她問道:“這些話,你怎得不早說?”
白舒不屑的笑道:“早你可給過我任何解釋的機會,你從莫愁湖居中出來,就一門心思的認定了我就是那個壞人,縱使我當時和你解釋,你又哪裡聽的進去我說的話。”
林悅竹此面色有些難看,她不解道:“可我明明白白的驗證了,她真的是剛剛才失了身子啊。”
白舒忽然有些扭捏,他非常想說一句:“要不你也來驗驗我的身子。”可最終,白舒也沒好意思說出口。
“總之,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過了,信我還是信她,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白舒敢做敢當,但我沒做過的事情,縱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的確,劉鶯鶯甚至都同意嫁給白舒了,白舒卻還是不依不饒的拒絕了蕭半山這個看似最完美的提議,倘若行苟且之事的人真是白舒,他又有什麼理由拒絕這個提議呢?
縱使劉鶯鶯算不得絕世美人,但也當得上一句姿色過人了,在所有人心裡,她對於少不經事的白舒,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誘惑。
林悅竹面沉如水,心中有無數思慮,她實在是不忍心懷疑,劉鶯鶯這個可憐的小姑娘,會有什麼問題。
正在林悅竹為難之際,劉鶯鶯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緩緩的走到了林悅竹身前,彎腰給林悅竹鞠了一躬。
林悅竹面色忽然變得極為難看,劉鶯鶯這個表現就說明,她不單單是看錯了白舒,還看錯了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劉鶯鶯抱歉的說道:“是我的過錯,沒想到林師姨竟然如此維護我。”
劉鶯鶯說罷,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巴掌,不到片刻,她的臉頰上就是一片紅腫,甚至連她的嘴角,都滲出了血來。
林悅竹縱使是著了劉鶯鶯的道,卻也不忍心看見劉鶯鶯這個樣子,她連忙拉住了劉鶯鶯的手,柔聲問她:“孩子,你為什麼要陷害他呢?”
劉鶯鶯欲言又止,轉而走到白舒身邊,一下子跪了下去。
白舒身型絲毫未動,完全沒有阻止劉鶯鶯下跪的意思,只不過白舒微微挪動了腳步,避開了劉鶯鶯正跪的方向。
之前白舒從莫愁湖中出來,為劉鶯鶯披上外衫,那是因為就算劉鶯鶯是陷害自己的人,她也不應該衣衫不整的被眾人所注視,那是白舒對女性的尊重,卻不是他對劉鶯鶯的尊重。
而此時此刻,白舒在等劉鶯鶯的一個解釋,出了這種事情,白舒絕不能因為劉鶯鶯是一個弱女子,而就如林悅竹一樣,輕而易舉的原諒她。
“白師兄,對不起,是我陷害了你。”劉鶯鶯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如釋重負,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白舒深深皺眉,嘆了口氣還是將劉鶯鶯從地上攙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