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聽到最後一句,終於放鬆了下來,他表面上還是笑語盈盈,實際上已經足足冒了一後心的冷汗了。
易癸轉過頭來打量著白舒道:“她說完了,那你呢,你難不成也有這種身份?”
白舒平靜道:“我是白訪雲和凌問兒的獨子,也是未來太虛觀的觀主。”
說也巧了,易癸真的聽說過那兩個人的名字,所以這一刻白舒說出來的時候,他真的願意相信白舒會是未來太虛觀的觀主。
易癸沉默良久,才哦了一聲道:“那又如何?”
白舒繼續笑道:“劍宗宗主已經同意我和她的親事了,也就是說,未來的太虛和劍宗都是我的。”
葉桃凌聞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白舒。
白舒感嘆道:“你知道太虛和劍宗是一個什麼概念麼,不是你們星院這種小門派比的了的。”
白舒自顧自的講道:“東洛劍宗一共八名天啟,我們莫淵山有天啟一十七名,未來算上我一個,就是十八人。”
饒是易癸心境古井無波,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也忍不住心神巨震。正因為易癸知道進階天啟是一件對麼困難的事情,所以他才會認為就算是太虛觀這種千年古觀,也不會有太多的天啟高手。
但此刻白舒的樣子絕對不像是說謊,這源於白舒對自己能活下去的一種自信,只有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才敢這樣有持無恐。
易癸抓著白舒脖子的手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有壓迫感了,他甚至想鬆手將白舒放下來。
白舒繼續說道:“可你們星院,就剩下你一個人了。而我不僅有太虛觀和東洛劍宗,我還有很多朋友和在乎我的人。”
白舒盯著易癸的眼睛道:“倘若他們知道我死在了星院,你覺得星院的下場會是什麼,你願意當這個星院的千古罪人麼?”
易癸深深皺起了眉頭,盯著白舒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刻骨揉心。
白舒喜歡揣測別人的內心想法,他有著一種近乎病態的盲目自信,他認為自己看人很準,從來沒有看走眼過。他也知道,此刻易癸心中就是在掙扎,但白舒堅信,易癸絕不敢殺了自己。
於是白舒又開口,在火上澆了一把油道:“把乾滄劍送出來,之前的恩怨就真的一筆勾銷了,我們今生絕不再涉足鳳霞山。”
易癸忽然舒展了額頭,鬆開抓著白舒脖子的手,把白舒放在了地上。
葉桃凌隨之鬆了一口氣,白舒則慢悠悠的整理著自己被易癸弄的褶皺不堪的衣襟。
易癸微笑道:“不得不說,你剛才講的那番話很有道理,也很有說服力。”
白舒渾身汗毛忽然炸起,心中一下子生起了一陣不好的感覺。
易癸搖頭道:“但你說的全部都是權勢,卻沒有講一句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