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真是一心為民呢?”
“哈哈哈!”
於忘海冷笑,大笑著搖頭:
“這世上,沒有這樣的人。”
“或許真有呢?”
回想著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於萬川有些發怔。
他在山中清修多年,下山未久,德陽府的所見所聞,幾乎讓他一病不起,修養數月方才恢復。
這些日子徐文紀的所作所為,他全都看在眼裡,哪怕他本身對其抱有莫大的敵意,卻也不得不承認。
那是個好官。
下山以來,他唯一見到的,能與儒家經文中契合的官員。
“那他,定是蠢。”
於忘海舒展筋骨,吸收著藥力,淡淡道:
“齊龍生處,可有訊息傳來?”
“父親,錦衣衛非同小可,若是齊龍生栽了,該如何是好?”
於萬川略微有些擔憂:
“是否要我帶人前去接應?”
“接應什麼?”
於忘海頓時皺眉,語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我兒,豈能以身犯險?齊龍生成也好,不成也罷,與我等又有什麼相干?”
“可聶大人那裡?”
於萬川遲疑。
“齊龍生不成,不代表,為父不成。”
於忘海淡淡一笑:
“任何事,都要有兩手準備。齊龍生伏殺祁罡,本就不是完全之策,但為父,自也不會全指望他!”
說至此處,看著似懂非懂的兒子,他是真心有些無奈:
“你道為父為何將城外莊園洩露給齊龍生等人?博取信任是其一,其二,自然也是為他被人反制做的準備。”
“難道莊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