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戲劇新的一幕,葉文在心裡都不禁為蕭伯父點個贊,殊不知,這其實也是蕭遠山對付宇文拓的老手段了。
不同於一般的武將,蕭遠山其實極會利用他的這身外衣,和你動手了又怎麼樣,老子是武將,動手是家常便飯、習慣了。和你爆粗口了又怎麼樣,老子書讀的少,不會說好聽的。
就是這樣近乎潑皮無賴的戰術,在以往蕭遠山和宇文拓的多次衝突中,都是以蕭遠山佔上風告終。哪怕就是說不過你,我也得動手讓你難受幾天,這可是蕭遠山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被蕭遠山一把抓住,宇文拓氣的滿臉脹紅可卻又無可奈何,連他說的話都斷斷續續起來。
“好了,蕭愛卿,這裡可是朝堂,不得如此放肆。”熱鬧看得差不多了,華天宇也在這個時候充當和事老的調停道。
聽著華天宇開口,蕭遠山隨即也鬆開了宇文拓,可他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動,彷彿剛才他只幹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蕭愛卿說的是,這件事波及甚廣,北越剛剛經歷戰火,民心未穩,不宜興師動眾的大動干戈。”隨後,華天宇也宣佈道:“就罰邢統領半年的俸祿以示懲戒,剩下的人一律既往不咎。”
這樣的懲戒不可謂不輕,同時,也能看得出來,從一開始,華天宇就沒有追究邢飛虎的打算。而對於蕭遠山的動粗,華天宇更是隻字未提,因為,蕭伯父的話可謂幫他解決了大麻煩,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現在,看著坐在龍椅上的華天宇,葉文也有些明白了這位皇帝的難處。如今,北越絕大多數的權利都已經被宇文拓、柳行雲和蕭伯父架空,雖有皇帝之位,但這把龍椅下卻無時無刻的立著三把尖刀。
華天宇看似昏聵,不理朝政,可每到關鍵的時刻,他都會有意無意的將這三股力量進行平衡,以維持自己的地位。
“陛下,這件事決不能這麼輕易就算了,至少昨天涉及輪值的御林衛一定要加以嚴懲。”聽著華天宇的話,宇文拓知道,想要懲處邢飛虎是做不到了,可對於御林衛這個障礙,他一定要藉此機會狠狠的削上一刀。
“你要懲處昨天負責輪值的人?”宇文拓此言一出,這次蕭遠山沒有說話,倒是柳行雲接著道。
“當然,難道他們翫忽職守,就該放任自流嗎?這些御林衛應該全部驅逐出宮,由禁軍中再作選拔。”宇文拓已經有所打算的說道。
“哈哈,翫忽職守。”突然大笑了一聲,而後柳行雲的臉色居然瞬間陰沉起來,同時,一股莫名的怒氣也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
和之前的蕭遠山一般,話說到這,柳行雲竟然也乾脆的動起手來。並且,比蕭遠山嚴重的多,柳行雲一動手就抓住了宇文拓的衣領,將他如同小雞一般一把提了起來。
“翫忽職守,笑話,我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你跟我說這叫翫忽職守。”遏住宇文拓的咽喉,根本不給宇文拓說話的機會,柳行雲充滿爆發力的聲音已經大喝道。
剛被蕭遠山耍了一頓,現在又被柳行雲如此羞辱,此刻的宇文拓心裡既有恨意也有著一份懊惱。惹上一個蕭遠山已經夠難對付的了,怎麼柳行雲也會在這個時候插上一竿子,但事已至此,即使打碎了牙,宇文拓也只能往肚子裡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