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國國中的神魂,除了防風神兵,大多都是身居高位的重臣。讓這些重臣以身犯險,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越國還沒困難到,需要那些國之重臣,親自披甲上陣的地步。
越國真要困難到那個地步,都不用重臣出面,作為越國國君的姒伯陽,絕對會主動參與到開拓事務中。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以第二元神進入小千世界,本體則是穩坐公邸,潛心修行。
雖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如若必要,姒伯陽也會孤注一擲,親自降臨、開拓小千世界。
數以百萬計的越人,正嗷嗷待哺,等著姒伯陽劫掠世界本源,緩解國中的困頓。
這是姒伯陽登基以來的頭一樁大事,在此之前任何事的優先程度,都要排在其後。
正是抱著這般心思,姒伯陽讓五百防風神兵,四處攻掠小千世界。
攻掠之後的世界,威逼利誘,拉攏原先的利益階層,再派遣三四個神魂駐守,繼續攻掠下一個小千世界。
十幾個小千世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強勢壓服,成為越國名義上的疆域。
固然,只是名義上的佔據,各個小千世界隱患重重,以至於反抗越國的聲音,從開始就沒有中斷過。
可在防風神兵的反覆血腥鎮壓下,驚懼於越國製造的血色恐怖,這些小千世界根本無力反抗越國的高壓統制。
誰能想到,就是憑著五百防風神兵,就能壓的十幾座小千世界,億萬生靈喘不過氣來。
這還不算在此之間,錨定的破敗世界、世界碎片。要是算上那些,越國探索的地域可就多了。
在越國恐怖陰影的籠罩下,這些世界的生靈,除了認命以外,本就沒有其他選擇。
按理說,越國如此倒行逆施,這些世界萬萬生靈的怨忿沉積。其中因果足以讓姒伯陽跌落仙業,乃至成為凡俗。
可頗為諷刺的是,姒伯陽非但沒有跌落仙業,反而從中窺見聖德之妙,一身法力神通在不知不覺中,飛速的精進。
“聖德,聖德,”
姒伯陽本體坐在靜室中,看著造化玉碟中,那有著一點血色的聖德之炁,心頭隱約明白了點什麼。
聖德之道,乃是人主之道,人主貴在集眾。
人主之德,在於天下,在乎社稷。人主開疆擴土,是為聖德,人主治世興隆,亦為聖德。
也就是說,不管人主行的是治世之道,還是向外擴張的殺戮之道,其實都可以歸入聖德之中。
只不過治世的聖德,與開疆拓土的聖德相比,更為難得一些罷了。
都說持動易,守靜難,姒伯陽深以為然。
治世之德,姒伯陽至今都未曾得到多少,反倒是開疆拓土之德,自他上位至今,得了不知多少。
以至於他的聖德之中,夾雜了一絲血色,充斥著煞氣。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聖德中的血色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