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人狂必生禍,二者大概是一個意思。”
姒伯陽平靜的看著呂布衣的精血,一點一點憑空的蒸發,道:“對了,拖延了這麼長時間,你們的陣法,可是布好了?”
“這陣法的開啟,竟然需要讓一尊地祇級數的強者,犧牲自己,以此血祭,想必威力定然非同凡響。”
“雖然這尊地祇級強者,壽元將盡,潛力有限。可這樣一尊真正的地祇,應該能滿足血祭的要求,發揮出陣法的厲害之處。”
“我只希望,你們的小手段,能有些看頭。不要我還沒盡興,你們就先死絕了。”
姒伯陽敢說這話,自是有絕對的底氣。
身為二十萬大軍的執掌者,數十氏族的依附者,可謂是眾望所歸。姒伯陽的氣數極為強盛,已然達到如日方中的地步。
以至於在這幾日的光景中,姒伯陽每日都能凝聚數百上千枚聖德錢。幾日下來,三千聖德錢都是往少了說。
三千聖德錢在手,不要說只是一座陣法,就是天神親自駕臨,與姒伯陽孰強孰弱,一樣要打過才知道。
“豎子,你這是找死,”
衛子鳴的聲音驟然一頓,血霧籠罩的面龐,被殺氣衝的有些模糊,隨後冰冷的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伴隨著隆隆作響,三十里竹海上空,忽然籠罩起一重重烏雲。烏雲的深處,一絲絲血線,在雲氣中游弋,攪動著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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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之外, 一處陣基前,一具具屍骸堆在腳下,血色氤氳繚繞,帶著一絲絲詭異的香甜氣。
“這個豎子,”衛子鳴氣的咬牙切齒,眼睛閃爍著兇光。
“該殺,該殺啊……”
姒伯陽的態度,著實是太過傲慢了。可就是這股傲慢,讓衛子鳴從裡到外都在悄悄打鼓,不知道姒伯陽憑什麼敢這麼傲。
說實話,衛子鳴等三尊老怪,全程觀看了姒伯陽追殺呂布衣的經過。對於姒伯陽的本事,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瞭解。
只是衛子鳴自信,憑著他三大地祇聯手,再加上耗費一尊地祇、八尊‘叩天門’,血祭而成的陣法,必能殺了姒伯陽這禍害。
作為會計氏族中,唯一一位巔峰狀態的地祇,姒伯陽的影響力,遠比正常看到的,還要驚人的多,
為了各大氏族的實力,能再度的平衡,衛子鳴等人設計了這一次的圍殺。更是不惜犧牲呂氏,開啟一座驚世殺陣。
需知道,只是為了這一座陣法,足足血祭了一尊地祇,以及八尊‘叩天門’級數,才有一點雛形。
這當中的地祇,就是被陰死的呂布衣,而八個‘叩天門’的人物,則是諸暨氏最後的底蘊,全部被衛子鳴出其不意的坑殺了。
坑殺諸暨氏的高手,是衛子鳴等人身後氏族的默契。
畢竟,歷盡一場大敗,勢力大損的諸暨氏,已經沒有資格,讓他們俯首帖耳了。
呂氏稱君固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讓會稽氏族無不為之側目。可是呂氏大敗以後,也隨之輸掉了一切,輸掉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