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沒傳世神兵在手,二沒福地源種傍身。呂布衣能將姒伯陽引到竹海,僅僅只是因為姒伯陽,想看他能耍什麼把戲而已。
如今把戲沒耍成,反倒是被三老怪合夥算計,也就不怪姒伯陽出劍,給他一個痛快了。
轟隆隆——
姒伯陽的劍快到極致,或是雷法臻入高深境地,劍勢中猶自帶著雷法的剛猛,以及雷霆的迅疾,一劍將呂布衣梟首。
“好……好一口神劍……”
呂布衣臨死之際,哀嘆了一聲,
噗呲一聲,脖腔噴出一道血柱,血絲四散飄揚,落在青竹上,滴答滴答的血珠,順著竹葉,紛紛滴落下來。
這血淋淋的一幕,著實令人為之膽寒!
“本就是神劍,”
姒伯陽哼了一聲,將照膽劍橫在胸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劍鋒。在看到沒有沾上血絲後,猛地一抖劍身,使得劍身輕鳴。
殺了呂布衣之後,姒伯陽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目光冷淡的掃過,被他幾乎削平一半的竹海。
“你們三個老傢伙,應該出來了吧?”
姒伯陽慢悠悠道:“用我做刀,殺掉呂布衣這個諸暨氏最重要的一個支柱,想必……你們現在應該很得意。”
“只是,你們得意也得意了,難道不打算出來,受死嗎?”
錚的一聲,姒伯陽劍鋒一斜,眸子中紫暈蒸騰。
姒伯陽隻身一人,靜靜地站在一群殘竹中間,淡漠的聲音,迴盪在周匝,許久沒見回應。
一陣陣清風拂過姒伯陽的面頰,帶起無數的竹灰,飄揚於天地之間,絲絲縷縷的竹碳氣息,讓姒伯陽皺了皺眉頭。
“咯咯……”
狂風驟然而起,一個刺耳的笑聲,在竹海的上空響起,陡然打破了漸漸凝固的平靜。
“姒伯陽……你既然知道,我們是用你做刀,殺掉呂布衣這個蠢物。那你為什麼,要讓我們得逞呢?”
“既然你們都把呂布衣的脖子,都放在了我的劍下,我為何不能殺他?”
姒伯陽低聲一笑,道:“反正,殺掉呂布衣,本來就是我這一行的目的。”
“你們自願幫我省去不少的手腳,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咯咯咯……這麼說,你是故意放任我們,不惜自陷死地了?”
一滴滴血珠被風吹散,血絲四散,化作一張似虛似幻的俊秀面孔,衛子鳴冷笑的看著姒伯陽。
姒伯陽眉頭一挑,道:“我可不是故意放任你們,你們太看得的自己了。”
“只是,你們無論玩什麼花樣,都不能改變自己的結局。那就是,被我一個個打死。”
“反正都要死在我的手上,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三大老怪氣極。
一道渾厚的嗓音,不知東南西北,驟然響起:“年輕人,你難道不知道,狂妄之人,必有災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