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會從岡山坐船,從和歌山上岸,經過紀尹、大和、尹賀、尹勢三國,再由我出錢僱傭熊野水軍的船隻幫我把人運到尾張和三河去。這些人會從尾張、三河上岸,再經由陸路前往關東。
這樣一來浩浩蕩蕩的人流潮避開了京都,不至於引起京都貴人們的風言風語。沿途除了尹賀和尹勢交界地區道路難行之外,大部分道路都還不錯,只要稍加註意應該不會有問題。
最關鍵的是,不論是紀尹、大和三國在關白殿下的控制之下,我可以直接向其請求設立藩陣,為遷徙的百姓提供臨時性的庇護所。
尹勢、尾張兩國在大納言麾下,三河則在筒井、中川或森家麾下,都向來於我親善,讓他們幫忙出面設立藩陣應該不是一個難題。”
“唯一的麻煩就是....”秀家說著說著指向了擁有遠江、三河、甲斐、尹豆、相模、信濃6國的德川家沉默不語。
“德川殿下絕不會干擾殿下的。”宇喜多詮家向秀家保證道。
確實如宇喜多詮家所言,秀家也相信德川家康不會干擾秀家的遷徙。有些事兒到了秀家和德川家康這個身份上就不可能做得出來,畢竟鬧出事了兩邊都不好看。
但是不干擾歸不干擾,十萬人的大遷徙,必須要路過德川家麾下的遠江、三河、尹豆、相模4國,這些人可都不是遊戲ai,你能保證他們不再當地臨時停駐的時候鬧出一些事兒嗎?
秀家留給他們轉運的兵力人數可只有6000人,這還算上1500御本番眾,4500人要看住16萬人,這是何其浩大的工程啊。
秀家所說的麻煩也是指這一點,他不擔心德川家康拒絕秀家,甚至不擔心他會私底下使絆子,德川家康沒必要為了這個事兒惹秀家不高興。
但是有些事真的不少秀家和家康可以控制的,別說德川了,就算是前面路途中經過的紀尹、大和、尹賀、尹勢、尾張、三河6國,這些問題也不可能避免。
之所以秀家沒有德川那邊那麼擔心,因為這些地方都在與秀家關係好的大名家掌控之下,真的出事了,秀家和他們會聯手壓下解決。
但是德川家康不一樣了,這老東西自己不會出手,甚至不會主動去造勢,但是當事真的發生了,不代表不會借題發揮啊。
以這個時代的航海能力,將十萬人從尹勢直接運到相模、武藏是根本不可能的。
且不說一艘船運力多少,這麼多人需要運多少次,單單是船隻這段航程的航行就需要最起碼停靠一下德川領內,要麼駿河、要麼濱松,這是日本漿板船致命的弱點。
這種船隻只能近海航行,他不具備抵禦風浪和遠洋航行的能力。
秀家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個問題,這一路上好多站點是肯定要留人駐守的,特別是德川家甚至要留一位家老代為溝通。
現在先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秀家介紹起第二天路線。
“剛剛那條路線主要走尹予、贊岐、備中、備前四國的武士、軍卒,第二條路線乃是為美作、因幡、伯耆、出雲的人專門設計的,甚至部分備中、備前武士也會從這裡走。”
說著秀家指著地圖上的米子和鳥取說道“在米子和鳥取分設兩個港口,拜託毛利、舞鶴、敦賀、前田、上杉等水軍,將人從鳥取和米子運到越後直江津去,隨後再沿著信越街道經過川中島、小諸等城,翻過碓冰垰進入關東。
為了保證這部分轉運的順利,在舞鶴、敦賀、金澤、富山、直江津等地設定藩陣,好給那些乘船的人臨時上岸休息。
這段路的好處是大部分路途是走海路,僅有金澤富山和直江關東兩段路,走海路船運既可以節約時間,還可以讓他們路途輕鬆一些。
只是這段路大部分都在其他大名配下,特別是最後一段從越後經過信濃前去上野的道路,需要我和上杉、小笠原、真田等諸大名商議之後才能實行。”
秀家介紹著自己的方案,說話的時候並不是很有自信,卻是知道這已經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
實在不好實施就只能去掉最後一截,從金澤上岸之後經過越中、飛驒,經過上野再進入關東了。
聽完了秀家的方案,宇喜多詮家思考了便向秀家說道“殿下的方案確實是當下最優的解決辦法了。只是這樣一來牽扯甚光,殿下麾下的重臣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其中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