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覺與馮延魯兵臨福州城,雙方互有勝,王崇文、魏岑的援軍抵達,南唐軍隊合力攻克了福州外,暫時佔據上風。
李仁達被迫退守內,隨後便派使節馳赴中,向中原王朝(後晉)稱,以期中原可以在北面牽制一下南唐。
當時(946年9月,後晉連續兩次取得對遼作戰的勝,後晉石重貴同樣沉浸在大國之夢,任由長期與自己作對的南唐輕鬆吞併閩,顯然不符合後晉的利,既然福州忠貞不,心向中,後晉也樂得讓他成為地區楔,即便福州不能牽制南,那起碼也能噁心噁心南唐。於,後晉欣然接受了李仁達的稱臣要,任命他為福州威武軍節度,加宰相銜(同平章事,總管閩國事務。
遠水不解近,後晉與福州之間隔著千山萬,不可能直接向福州戰場投送兵,而且此時的後晉正處於第三次“晉遼大戰”的前,也不可能“圍魏救趙”在淮北攻打南唐。李仁達如溺水之,不放過任何一棵救命稻,但他最終還是找到了正確的出路——吳越國。
福州部分守軍變節反,引導南唐軍隊攻入城,李仁達的親信只率領一百多人殊死抵,終因寡不敵,繼外城失守,又喪失第二道,僅剩最後一道防線——內城。李仁達於是緊急向吳越國稱,請求速發援軍。
福州已經危在旦,這時,漳州發生兵,泉州刺史留從效出兵鎮,驅逐變,隨後表奏部將董思安為漳州刺,李璟予以批准。董思安的父親名叫董,“章”與“漳”同,董思安因此堅決推,李璟於是將漳州改名為“南州,董思安這才接受了南州刺史的任,為方便敘,本書將一直稱之為“漳州”。
李璟命令董思安、留從效率部增援福州。
公元946年10,南唐的各路兵馬齊聚福,聲勢浩大。
與此同,接到李仁達緊急求救的吳越,陷入到激烈的討論,文武群臣一致反對出兵相,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山高路遠坑,大軍縱橫馳,誰敢橫刀立馬?咱沒彭大將軍;二是南唐大軍兵臨城,李仁達僅剩內城負隅頑,也許不等我們援軍抵,就已經失,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唯有內衙都監使水丘昭券同,堅決主張出兵相救。
最,吳越國最高***錢弘佐同志高瞻遠,對群臣說不要僅侷限於眼前的苟,我們還有詩和遠方。要把眼光放長,吳越國與福州唇齒相,救福州就是救自己。這次會議的討論像極了新中國“抗美援朝”的偉大決策。
在錢弘佐的大力推進,“抗淮援閩”行動展現出了驚人的執行,在李仁達的使者抵達杭州的兩天,三萬吳越大軍已經分水陸兩,馳援福,與時間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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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下,吳越國援軍抵達福,與李仁達會,但福州仍陷入包圍之,形勢不容樂觀。\./手\./機\./版\./首\./發\./更\./新~~
但,自從南唐接連攻克外城、二,把李仁達壓縮排小小的內城以,距今已經足足有一個月的時,如果參照兵力對比和前期的戰鬥,那麼這一個月的毫無進展就顯得頗為詭,很明,是友軍放水行為。
不怕神一樣的對,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李仁達也許不是真的,但南唐友軍是真的豬。
在福州前,南唐大軍名義上的總司令是建州永安軍節度使王崇,但友軍們根本不聽他的調遣:
陳覺、魏岑、馮延,頂著“五鬼四凶”的光,根本不聽從王崇文的指揮;
留從,原閩國降,新任泉州刺,還暗中操控了漳,此時的他正想借福州之亂吸引南唐中央的精,從而割據泉州、漳,因此故意放,養寇自,後來的發展也如他所想;
王建,將壇新,攻克建州、俘虜王延政的時,王建封立下“首登之功,第一個攀登上建州城,此時的他驕橫難,不服管教……
王崇文根本無法節制各,南唐軍隊雖,卻如一盤散,各自為,一人一把,各吹各的,打起仗來更是狼上。
狗不上。更何況還有留從效之,憋著壞地故意送人,努力讓友軍輸。
所以南唐大軍圍攻了一個,竟然毫無進,李仁達蝸居在內城,等來了吳越國援,等來了希望。
南唐大軍在福州城下耗了一個,又一個,再一個月……一直耗到了次年(947)2月。
在這幾個月,中原發生了一件大事:契丹人取得了第三次“晉遼大戰”的勝,一舉攻入汴,石重貴被俘北,後晉滅亡。
這件事對淮南的震動還是相當巨大的。
首,南唐在對契丹的外交政策上處於了極大的被動。兩國長期以來保持了親密友善的外交關,並一直以南北夾攻中原、瓜分中原為合作基,在契丹南下滅晉的時,就曾對南唐發出過真誠地邀,要求李璟兌現曾經的山盟海,攜手攬,汴州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