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準備養寇自重,借西涼亂軍為由讓朝廷給幷州軍提供糧餉,以供他練兵,就不會在這裡把這些西涼亂軍的首領全乾掉。
甚至就連那個被他一箭射死的邊章,如果不是不長眼,他都懶得動手。
對於他來說,西涼亂軍之中唯一能讓他稍感興趣的,也就只有面前的閻行了。
看著面前因為韓遂等人的逃走而攻勢變得愈發猛烈的閻行,呂布在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戰鬥的快感的同時,也是嗤笑道:“看來你的主公已經拋棄你了。”
閻行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把一身罡氣催動到了極致,手中的長槍也因為速度過快而產生了一道道幻影,可縱使如此,呂布那似慢實快的方天畫戟揮舞之間卻總能輕易化解他的攻勢,甚至在不經意間的反擊更是會讓他手忙腳亂。
看到閻行這種反應,呂布也是略感無趣的搖了搖頭。
方天畫戟揮舞之間,戟上的小枝精準的在無數槍影之中鎖住了閻行長槍的槍頭,然後呂布只是稍微用力一甩,閻行縱然拼盡全力,手中的長槍卻依舊不受控制的脫手而出,然後直直的插進一旁的土地裡。
將方天畫戟扛在肩上,呂布淡淡道:“看來你的實力也就只有這種地步了,不過也算是讓我稍微活動一下筋骨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的主公剛剛拋棄了你,你回去之後會怎麼做呢?殺了他?還是繼續屈於人下?照我說,你不如跟著我算了,等我再找幾個武藝跟你差不多的人,也能陪我練練手。”
聞言,閻行默默的翻身下馬,拔出長槍,然後抱拳對著呂布道:“呂將軍美意,彥明心領了。不過主公對彥明有恩,彥明不願背棄。今日彥明多謝呂將軍不殺之恩,他日若有機會,定會報答。告辭!”
說完,閻行也是翻身上馬離開。
與此同時,遠處的西涼亂軍大營,已經不斷有兵馬從營中出來,然後朝著西邊撤去。
顯然,韓遂等人即使逃回了大營也依舊覺得不安全,所以直接放棄了繼續進攻高陵的念頭,連拔營都顧不得,直接就帶著兵馬跑路了。
呂布望著閻行的背影,心裡也是有些苦惱。
像閻行這麼一個正處於壯年的罡氣外放境界的猛將,一對一連他的罡氣都逼不出來,這也太無趣了。
看來,今後他如果想體會到戰鬥的快感,恐怕要多找一些猛將來圍攻自己了。
經歷了今天這一戰之後,他已經徹底放棄了能有人跟他單挑讓他盡興的幻想了。
本來嗎,雖然他之前就知道自己能幹掉張角那種堪稱陸地神仙的存在,但是當時他還幻想著那些猛將相對於張角這種煉氣士會不會能給他帶來更多壓力,畢竟之前他一直都沒有跟處於身體巔峰的超一流猛將打過,可是今天在打完閻行之後,呂布就不再對此抱有幻想了。
閻行怎麼說也是差點幹掉年輕馬超的猛人,現在正處於壯年的他雖然達不到巔峰關張、許褚馬超等人的水準,但也就是稍差一籌,可結果就這?
連他罡氣都逼不出來。
講道理,就算是靈氣復甦,如果是原來的呂布,那也不應該變得這麼猛。
可誰讓在他穿越之後,呂布的實力直接就在原來的基礎上又提升了一大截呢?
然後又剛好趕上靈氣復甦,弄得他現在連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都找不到了。
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心中飄起了哀傷的旋律,呂布一邊想著以後怎麼樣才能找來一群猛將圍攻他,一邊朝著幷州軍的大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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