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被青蓮嚇著，倒是讓你嚇著了。”如珠馬上把門關上，生怕風吹進來讓樓婉受了涼。
青蓮自然沒有錯過綿綿把什麼東西坐在身下的動作，她不動聲色地朝綿綿走近，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讓她這麼緊張。
“你要幹什麼啊？怎麼進來之前也不敲個門，不知道娘娘在裡頭泡澡嗎？”綿綿先發制人，沒好氣地質問道。
青蓮何其無辜，“你們不是都在裡面伺候，我想著這水該涼了，我又燒了新的來。”
說著，她拎著水桶到木桶旁，殷勤地對樓婉說：“娘娘，我再給您加些水好嗎？”
樓婉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青蓮忙加水，加完之後也沒打算走，就拿起一塊巾子對樓婉說：“娘娘，讓我為您擦個背吧，我可會擦背了……”
綿綿心直口快地說：“你哪裡學的擦背啊？”
她一說完，青蓮的笑容僵硬了。
還能在哪？在青樓裡背！這個綿綿真是慣會挑起她的傷心事。
樓婉看她一眼，給如珠一個眼神。如珠會意，敲了敲綿綿的額頭，沒好氣地教訓：“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你先管好自己！”
綿綿吐吐舌頭，如珠又接過青蓮手裡的巾子，說：“我來吧，娘娘需要多大的力道我最清楚了。”
“……好。”青蓮擠出一個勉強得不能再勉強的笑容，把巾子給如珠後便離開了。
她走出去關上門，沒走兩步就聽見如珠問樓婉：“娘娘，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吧？”
“很好。”樓婉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稱讚。
青蓮聽見她們嬉笑的聲音，心裡嫉妒極了。
為什麼她們可以在樓婉身邊伺候，她就不行呢？是因為她出身青樓，所以髒嗎？樓婉也覺得她髒嗎？
剩下的話她沒再聽下去，自然也錯過了樓婉對綿綿的教訓：“你多大啊？還跟青蓮不高興。那麼點事情記了這麼久。”
“我——我就是不喜歡她。”綿綿皺皺鼻子，“不過娘娘您放心吧，她不來招惹我，我才不會對她做什麼。但是她要是惹了我……”
“打住。有什麼事情可以當我面前說。”樓婉擔心她們私下解決解決得更糟糕。
她們三個閒聊了一會兒，聽說蒼懷霄來了，樓婉才從依依不捨地從熱水裡起來。
沐浴之前樓婉就把臉洗淨了，沐浴之後帶著一身的香氣，頂著一張素淨的小臉出現在蒼懷霄面前。
“陛下。”
蒼懷霄亦是沐浴過後來的，見她這副乾乾淨淨的模樣，心裡很是喜歡。
但是想到她今夜和齊清獨處，心下著實不爽了一下，所以他沒有去握樓婉的手。
“陛下你用晚膳了嗎？我們一起吃點？”樓婉興致勃勃地建議。
蒼懷霄見她沒發現自己賭氣，故意說：“不吃。”
“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吃了。”樓婉轉頭吩咐如珠，“給我做完面吧，簡單點。”
“欸！”如珠二話不說出去煮麵，其他人也被樓婉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