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成功讓信繁嘴角的笑容擴大了許多,那雙被黑色籠罩的眸子也漸漸滲入了暖陽。
他笑著說:“現在這算三堂會審嗎?既然如此,你們就問吧,只要是我能說的,都會告訴你們。”
“什麼叫你能說的?”降谷零敏銳地抓住信繁話語裡的漏洞,“你身上的隱患算不能說的秘密嗎?”
信繁啞然,隨即沒好氣地開口為自己澄清:“你們今天過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如果我不說,你們能放我離開?啊,不對,這是我家,應該是我趕你們出去。”
公寓裡的氣氛悄然發生了變化,之前那種凝重頹然已經漸漸消散了。
降谷零勉強接受了信繁的解釋。
他和諸伏高明、松田陣平一人佔據沙發的一部分,松田陣平還專門在茶几前面擺了個小板凳,讓信繁坐在那裡接受審問。
信繁十分不情願,如果不是兄長的眼神太具有壓迫力,他是絕對不會按照某人的想法做的。
但反正,最終他還是乖乖坐在了小板凳上,老老實實接受三位“法官”的質詢。
降谷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枚骰子:“1、4高明哥發問,2、5我提問,3、6就輪到松田。沒有異議吧?”
諸伏高明和松田陣平皆搖頭,只有信繁高高舉手:“我有異議!”
“當事人無權提出異議。”
信繁:“……那我有權保持沉默。”
“不,你沒有。”
“???”
“咳咳。”降谷零無視了信繁控訴的眼神,他清了清嗓子,“那我們就開始吧。”
他將骰子拋向空中,骰子旋轉著落在茶几上,又轉了幾圈才穩定地停在一個面。
三個點。
“Lucky!”松田陣平立刻坐直了身體,“第一個問題,如果我和Zero一起掉進河裡,你先救誰?”
降谷零、諸伏高明:“???”
“都不救。”信繁果斷回答,“甚至想開著船直接走掉。”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松田陣平,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剛被某人罵過的降谷零找準機會反擊,“不會問問題的話就閉嘴!”
骰子再次旋轉起來,並最終將1翻轉到了正面。
諸伏高明捻起那枚骰子,沉思了一段時間才開口問:“你會死嗎?”
信繁愕然。
不只是他,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都沒想到諸伏高明一開口就是這麼沉重的問題。
不過這也是他們都想知道的。
信繁遲遲沒有給出答案,但是,就在降谷零以為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時,他卻道:
“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