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生澀的聲音艱難地說,“但我會盡力讓自己活下去,因為這麼做可以保護更多的人。”
“為什麼?”諸伏高明問。
活著可以保護更多的人,這句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可是被此刻的景光說出來就很不對勁。
然而信繁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不,是第三個。”松田陣平勇敢地掙扎著,“我問了第一個問題。”
“你那不算問題!”
“我為什麼不算?你不覺得自己更菜嗎,還沒有擲到過!”
“松田陣平!”
“降谷零!”
眼見這兩個幼稚鬼又要吵起來,信繁連忙阻止道:“該擲骰子了吧,你們不是還有很多疑問嗎?快點快點,我不能失蹤太長時間。”
於是第三個問題就成了:
“你為什麼不能失蹤太長時間?”
問題依然是諸伏高明提出的——降谷零依然沒有擲出2或5。
“因為組織對我有監視,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我一直隨身攜帶著可以錄音定位的追蹤器。”信繁取出那枚小巧的追蹤器,不過並沒有讓它離開自己的面板,“你們遮蔽了這間公寓的訊號,但如果組織聯絡我的時候我沒有及時回應,他們就會察覺到問題。”
松田陣平不耐煩道:“我不是說了訊號可以修改的嗎?我甚至可以把你的定位改到美利堅。”
“下一個問題。”信繁淡定道。
他感覺自己重新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
“好吧。”降谷零重新擲骰子,骰子滾落在地,停在了1的位置。
“哈?”松田陣平大呼失望,“怎麼又是高明哥?”
諸伏高明勾起嘴角,雖然弧度很淺:“看來你一定要回答我的問題了。為什麼?”
為什麼景光活下來就能保護更多的人?
信繁幽幽嘆氣,他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去。
細密的睫毛覆下,遮掩住了信繁眼底的情緒。他撫上胸口,輕聲道:“因為這裡有一個可以威脅世界安全的東西,一旦我死了,它就會洩露,全球都會陷入極度危險的疫情中。”
降谷零頓時感到一陣心悸:“那是什麼,病毒嗎?”
他不懷疑景光的話,他只覺得荒謬。
什麼組織會研究這種可怕的東西?這樣的研究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成的,可是多年以來世界各國的情報機構都沒有得到任何訊息。他在組織臥底了整整五年,景光更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深入組織,可他們依然沒有探聽到這麼恐怖的研究。
信繁坦然地迎上兄長和朋友們擔心的目光,故作輕鬆地笑道:“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組織也要保護我的生命安全,我不會輕易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