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短槍長,不利遠戰。妙算搶上一步,長刀疾劈,似乎要盪開槍鋒,直取中路,觸到槍桿的剎那,卻施了個黏字訣,勁力含而未吐,刀鋒貼著槍桿抹下,切向大公子的手指。
苗立身旁眾人齊聲喝彩:“好刀法!”
“看此人修為,只怕是世間有數的高手!”
“少主危險了!”一幫人七嘴八舌,將妙算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周圍人哪兒見過這種場面?看著那些人,就如同看傻子一般。
然孫天可不覺得如此,這位大公子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他身旁的那些人如今竟都誇苗立這一幫,嘶!細細想來,孫天忍不住感嘆,這也都是人精呀!
大公子傲然一笑,長槍盪出一個丈許大小的圓弧,像是要將妙算逼開,槍至中途,驀然槍影一收,卻是用槍尾攻向妙算的胸口。
秒算撤刀封住,兩人刀來槍往,在院中比鬥起來,一連十餘招,不分勝負。
幸好,兩者都是拼技法,不用靈力,不然就不是這番景象了。
正打得熱鬧,兩匹快馬在客棧外停下,一名中年文士帶著隨從進來。那文士看到院中的比拼,不禁一怔,再往旁邊看去,更露出幾分錯愕,“小立?”
苗立轉過頭,也是一臉的稀奇,“周叔?嘿!你不在長京城待著,怎麼跑這兒了?”
周叔苦笑道:“這話該是我問小立的吧?多日不見,小立……你可是清減多了。”
“我爹說了,讀萬卷書,行千里路。”苗立恬不知恥地說道:“書我讀完了,出來行行路,好回去接管我爹的家業,免得讓他給糟蹋了。你這是公幹?”
周叔笑道:“出來辦點事。沒想到會遇到小立。”
“可不是嘛!他鄉遇故知,這簡直就是緣份!”周叔可是周相的心腹,因自小與自家老爹便是鄰居,故此苗立跟他也不陌生,相反那可是熟的不能再熟。
周叔當下問道:“苗兄最近如何?我上次送回去的禮物收到了吧?果然距離遠了感情淡了,這麼久了,不說來看看我最起碼回封信吧!”
周叔一通不著邊際的抱怨,惹得苗立苦笑不已,這...自己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家老爹的不好吧。
苗立開口解釋道:“最近父親大人太忙了,想是抽不開身 ,望周叔諒解。”
“他有個屁事,成天待在女人肚皮上,他的小九九我再不知道?早晚死在那上面。”
...
苗立笑而不語,等他牢騷完,連忙扯開話題道:“周叔出來這麼久,陽州可寂寞得緊了。”
周叔一頓,旋即哈哈大笑,“那些小媳婦、大嬸子們都想我了吧?”
苗立可是知道這位花花太歲的性子,那年輕時候,漬漬...自己連跟人家提鞋都不配,又順著他的脾氣說笑幾句。
突然周叔然後望著場中說道:“這是?”
“家中的老奴——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