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賣力當月老?”暮青冷問。
“……”
兩人一問一答,元修轉著身,望那窗旁的少女,眸底漸有明光生,那光動了星河,漸灼人眼。
“哈哈!”元修大笑一聲,唐突拋到腦後,只覺心頭舒暢。
月殺在窗下黑了臉,不滿地瞪住暮青。她昨夜都和主子沐浴過了,一個女子,身子被人瞧了,不嫁主子還想嫁別人?
兩人在窗內窗外互扔眼刀,院門外忽有人敲門!暮青望那門一眼,將窗啪地關了,元修沒去開門,只遠遠問:“何事?”
只聽外頭傳來一道少年音,應是元修的親兵,“大將軍,聖駕到!”
聖駕?
元修詫異,他才剛從聖駕處回來,怎麼聖駕便又來了大將軍府?
他看了窗子一眼,面色微沉,問:“聖駕來此可有說是何事?”
“說是聽聞元睿公子在地宮裡被毒蟲咬了,便將隨行聖駕的幾個御醫帶來了。”
來看元睿?
元睿今早剛被送回關城,他從聖駕處回來時,元睿剛送到大將軍府,他先去看過,派人去請了吳老來,他曾是御醫院左院判,醫術不比聖駕身邊的御醫差,但有幾個御醫在,一同會診,總好過吳老一人忙活。
元修又看了窗子一眼,暗自鬆了口氣,不是來找她便好,他總覺得聖上對她有所圖。
“知道了,這就去迎駕!”元修說著便要出房門,卻聽暮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地宮裡有毒蟲?”暮青問。她走過三岔路的中路,路上只有毒蛇,沒有毒蟲。
“地宮前殿那兩道甬道的石門裡有毒蟲,此事日後再與你說,我先去見駕。”元修說罷便忙著走。
“但這是件案子。”
“案子?”元修問時,已將房門關了,轉身回來。
“謀殺案。”暮青道,又問,“元睿是你庶兄?”
既姓元,又能讓聖駕帶著御醫親自來看望,應是元家人。聽聞元家只有元修一個嫡子,而他的年紀最小,那麼元睿應該就是元修的庶兄了,雖不知排行老幾,但定是元修陷入地宮失蹤後元家派來找他的。
“我大哥。”元修道。
“那就是了。你大哥武藝如何?”
“你怎知他會武藝?”元修怔愣問。
“太好推斷。元家滿門文官,只有你一個武將。文官大多不懂武藝,但京中子弟年少時大多文武藝都習,不成武將也可騎射玩樂,此乃大興士族風氣。風氣如此,士族子弟間的戶外玩樂左不過騎射圍獵、踏青遊玩,元家乃第一大姓門閥,你大哥半分武藝也無,如何在京中貴族圈中走動?他定習過武,但因騎射圍獵只是京中子弟的玩樂,與戰場殺敵相差甚遠,因此他的身手不足以下地宮,只不過是花拳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