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思楠指了指腦袋,忽然笑道:“秦兄其實很奇怪的,嗯,可以說根本就是個怪人,他說自己的腦袋就像是大海一樣,腦海……他就是這麼說的,既然他可以掉進河裡,那麼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當然也可以掉進他的腦海裡了。”
“腦袋像海?”張茯苓有些暈了,想了許久才試探地問道:“那麼……你信了?”
其實方才葉思楠說起這話時有趣的神情,她便知道葉思楠已經信了,可……怎麼能?
腦袋像大海一樣?
他自己掉進河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突然掉進腦子裡?
可能嗎?那些東西怎麼會突然就……就掉進腦子裡,它們是哪裡來的?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奇怪的事情嗎?
這麼荒唐的說法,葉思楠居然肯相信?
“當然信!”葉思楠回答地異常乾脆,簡直就像是沒有經過腦子一樣。
難道她的腦子和秦時一樣也時常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突然掉進去嗎?
“你不覺得……”張茯苓謹慎整理措辭,隨後好像突然放棄似的無奈道:“你不覺得公子的說法很荒唐嗎?這……這也太奇怪了!”
到了此時,張茯苓也不知是在說秦時的說法奇怪,還是在說葉思楠就這麼隨意相信他的說法這件事情奇怪了。
“我說過了,秦兄其實是個古怪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看見河裡映著自己俊俏的容貌就失足跌進水裡啦。
當然,我相信他的說法其實只是因為他是秦兄而已,若其他人胡編亂造戲弄我,我早踹他了!
我認為真假沒所謂的,即便秦兄說的是假的,既然他說了,那我便信,而且,腦袋像大海一樣,你不覺得很有趣麼?”
張茯苓此時才明白,葉思楠所說的相信,只是相信秦時本人而已,就如同她說的,真假有什麼所謂?
在張茯苓看來,秦時說的絕對是假的,但他既然肯花一番心思,為這件或許不太能吐露出口的秘密換一個包裝遞給葉思楠,那麼,真假確是無所謂了。
古怪啊古怪,兩個古怪的人,還真是難得,張茯苓不由想到一個詞——般配。
但如果秦公子願意這麼對我的話,我也願意相信呢……
張茯苓有些洩氣地想著,無意識地在填滿了行動計劃的紙上寫出了秦時的名字,隨後反省過來又輕輕戳了一下。
哼,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