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彈得極投入,似乎比聽曲的人還享受,手指在琴絃間靈活地撥動,琴聲嫋嫋,催人入眠。
白淨羽端坐在一旁聽著聽著居然也打起了瞌睡。
女子看見白淨羽已經有些入眠,欲幫他解衣入睡。
白淨羽卻抓住她的手腕,從腰間解下荷包,把身上的悉數銀子交到她手上,低聲說道:“曲子很好聽,以後會常來拜訪。”,說時,起身和門外的侍衛準備離開。
那女子拿著銀子追道門外,大聲問道:“閣下是何人,能否留下姓名,日後好報答。”。
白淨羽緩緩回頭,笑道:“有緣自會相見,何必著急相識?”。此時,一個頭戴垂簾斗笠的女子側身站在門口,暗中窺視著發生的一切。
玄鏡宮內,點燃了左右兩側火炬,大殿前面的座椅上,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顱。
言朗逸穿過懸掛著人頭的長廊,登上一層層階梯,來道那個頭顱面前。
只見那頭顱募地睜眼,目光幽綠,滿臉褶皺,歪著嘴說道:“叫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言朗逸趕忙拱手下跪道:“統領仙界難度較大,請多給我一些時間。”。
那頭顱裂開嘴,露出滿嘴的斷齒,笑容陰森可怖,掐著嗓子說道:“你覺得我還有時間等你嗎?”。
言朗逸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敵眾我寡,此時如果貿然行動,只怕會被他們聯合起來反抗。”。
那個頭顱閉上雙眼,緩緩說道:“殺雞先磨刀,誅人必誅心!”,說罷,他瞥了眼桌上的藥囊,那個藥囊就騰空飛到言朗逸掌心。
他繼續說道:“此藥匯聚了三界毒物,再用魔氣煉製了九九八十一天,食用者將性情大變,兇狠冷血,此藥只有三顆,你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言朗逸把丹藥握在手心,眼神裡充滿了戾氣和冷酷。
夜晚,白淨羽在寢殿裡看書,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白淨羽緩緩問道:“哪位?”。
此時,響起一聲爽朗清脆的聲音:“師傅,是阿勺!”。
白淨羽聽見是阿勺,雖然有些猶疑,但是還是喚她進來了。
只見卿勺端著一個大木盆,裡面的水上浮著各種草藥。
卿勺把木盆端道白淨羽面前,就要幫他脫鞋。
本來次數多了,也該習以為常,但是白淨羽常常會被這一舉動撩地臉紅心跳。
他婉拒了卿勺的好意,自己脫了鞋,把腳伸進了木盆裡。
卿勺把水輕輕澆到白淨羽的腳上,嘴裡還嘀咕道:“師傅的腳真好看!”。
白淨羽看見那水的顏色每次都不同,好奇道:“這水裡加了什麼,泡起來居然頓感神情氣爽!”。
卿勺笑嘻嘻地說:“加了各式仙草,當歸,枸杞,菊花,不僅提神醒腦,亦可美容養顏!”。
“不過”,卿勺莞爾一笑,繼續說道:“這後者對師傅來說應該作用不大,師傅本就天生麗質。”。
白淨羽不明白,一個和他女兒年紀相當的小姑娘是怎麼讓他常常手足無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