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羽嘴角上揚,目光平靜,將指尖的棋子緩緩摁下。
邵群芳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仰首長嘆一口氣,沓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你是什麼棋神再世,居然連半子都贏不過你!”。
白淨羽笑而不語。
這時,旁邊的侍衛走過來在白淨羽耳邊彙報事情。
白淨羽聽了,動了動眉骨,微微點頭,轉而對邵群峰說道:“我還有要事在身,恐怕要先失陪。”。
邵群峰剛想攔他,白淨羽已經拿好身旁配劍,轉身而去。
此時邵群芳有氣無力地趴在棋盤上,鬱鬱寡歡。
這時魏崇左從練功場回來了,看見這一幕冷冷地說:“乾脆把您兩粘在一起得了,分開一刻都不行麼?”。
邵群芳幽幽地說:“我從小把你拉扯大,教給你武藝道理,便是為你今日這般明戳暗諷麼?”。
魏崇左心想:“從小到大除了飯點能看見你,其他時間連影子都找不到,現在倒是會邀功。”,嘴上還是收斂道:“徒兒有口無心。”。
邵群芳揮動摺扇,晃動竹椅,緩緩地說:“無妨,事情進展地如何了?”。
魏崇左作輯道:“前面幾關都很順利,就是後面碰到個棘手的怪物.....”。
邵群芳依舊閉目養神,定定地說:“呆瓜!我問你和天女的關係近展得如何了?”。
魏崇左楞在原地,一言不發。
邵群芳扇動著摺扇走道他身旁,緩緩說道:“如今天界最強的首領已陣亡,魔族日益猖狂,雲棲峰實力本就不強,再不抱團取暖,恐怕遲早要遭殃!”。
他轉而瞟了魏崇左幾眼,又補充道:“反正等我退位之後,你就是峰主,其中利弊,你自己去衡量,我只不過給你點前人的良建罷了。”。
魏崇左拱手而立,定定說道:“即便如此,婚約也不應是利益的交易,如此於我,於天女,都不是心之所向。”
邵群芳轉身嘆息,嘴角抽了抽,淡淡地說:“你啊,真是不開竅!簡直....愚笨到了極點!”,卻背對著魏崇左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此時,白淨羽來到凡間的一處煙柳巷陌,名曰:“尋釵閣”。
其間盡是香豔絕塵的風塵女子,個個笑語嫣然,馨香四溢。
此時,侍衛指了指最偏的一間客房,門外的漆都被刮擦掉落地糊糊塌塌的,顯得冷清又腐舊何外面的熱鬧非凡格格不入。
白淨羽和侍衛走了進去,撲面而來的一股木頭潮壞的氣味,還有絲絲的血腥味,不過被房間裡的薰香掩蓋了一些,不太明顯。
他讓侍衛在外面等候,自己往房間內走去,看見一位約莫人類女子十五六的女子。
那女子在深秋季節只穿了一見單薄的夾襖,裡面是絲綢緞裙,手臂上是觸目驚心的傷痕,端坐在梳妝檯前,懶懶梳妝。
那女子聽見腳步聲,放下手裡的胭脂,淡淡地說:“梅姨同你說了規矩嗎?請自行沐浴更衣!”。
白淨羽不答話,只緩緩走到她身邊,看見她後頸上有一道矩形傷疤。
女子緩緩轉過頭,眉眼之間倒是和他極像,瘦弱的臉龐依舊可以窺見秀麗的面龐,確實是個美人。
女子透過銅鏡看見白淨羽一直盯著那塊傷疤,冷冷地說:“小時候家裡失火,被燒斷的房梁烙得,不是什麼怪病!”。
說時,女子脫下夾襖,把它掛在木架上,拿起梨木琵琶,跪坐在一旁,淡淡地說:“天涼容易疲憊,我先彈首曲子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