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剝起了龍眼,吃了兩顆,頭頂,忽然落下一道陰翳。
容兆南操著他那抹沙啞的嗓子,神色不悅,同她說話。
“出來。”
大少爺把沈小姐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傭人很快就把這個訊息傳到了正在臥室休息的杜清耳朵裡。
早上那麼一出,她被氣的連工作都沒心思顧及,躺在了床上,到現在頭都是暈的。
現在又聽傭人說了這個話,一把揭開額頭上的毛巾,從床上坐了起來。
“扶我起來,我去看看。”
容兆南的臥室。
容兆南面上的疲色掩蓋不住,看來是真的被這個事鬧得心力交瘁。
面色不太好,神情卻不含糊,從眼裡流出的戾色,能掩蓋整個屋子。
用極深的視線掃視著她,每一眼都像一把刀子,重重颳著她的臉頰。
饒是被這樣的視線承載,她也沒有敗下陣來。
從脖子上將這條絲巾解了下來。
慢悠悠地繞在手腕上,如霜雪一般的手腕,配上這股綠色的絲巾,衝突感極強。
動作慢,說話聲音也慢。
“大少,好在我們分手分的早,我竟然不知道,你在包養我的同時,還跟別的有夫之婦勾搭,聽說勾搭的那個女人,他丈夫還是你公司底下的員工。”
在跟她玩的同時,還跟別人玩的這麼嗨。
連正主都親自找上了門。
“你們容家,別的本事沒有,對傳播子嗣這樣的事還真是熱衷,你們家老爺子還好吧,我剛剛看見,他好像沒暈過去啊。”
奚落的話,咬著牙說了一大串。
容兆南緊緊盯著她,眸色由深至淺,晦暗異常。
轉過了身去,仿似不想和她多說什麼話。
半晌,她聽見寂靜的屋裡響起了打火機扣動的聲音。
他慢吞吞點燃了一根菸。
一切盡在不言中。
慢條斯理抽完這根菸,拖著略顯沙啞的嗓子,他開口,道了幾句話。
“容家的商業戰,跟你們蘇家沒關係,鬧這麼一出,沈茗,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