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告訴她,“沈總,那晚酒會,您中途走人,寧總好像生氣了,他約您在程副總住院的醫院見面。”
早晚他都會撤資,只不過,這回似乎比上次還晚上了那麼幾天。
難道說,中途有什麼變故不成。
萊因繼續道。
“寧總還說了,如果您不過去,他不僅會撤資,他還要你,在海市待不下去。”
沈茗轉過頭來,從助理的臉上,瞧出了事情的嚴峻性。
半眯住了眼瞼。
面上的冷氣悄然外放。
創業最開始,她確實勢單力薄,處處受牽制,就目前而言,的確敵不過他寧致謙。
到底還是帶著助理一道去了一次醫院。
同樣是住院,她出車禍,他沒來看過一次,程安意不過是從樓梯上摔下去,他卻好像住在了醫院。
這還是重生之後,她頭一次面對面打量起寧致謙。
和他的名字可不一樣。
這位寧家幾代單傳的獨苗,掌管著海市水陸兩大產業的寧氏集團,寧致謙並沒有繼承父輩的稱願,為人十分的張揚跋扈,做事風格,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是個地地道道的狠人。
跟他相處這麼多年。
她也算是將他看透了。
不過現在,他似乎,還略顯稚嫩。
見了面,二話不說,便跟她道。
“向安意道歉。”
用絕對的威壓,試圖叫她臣服。
換做從前,她咬著牙,也就做了。
可這回。
“憑什麼,她程安意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
兩人在病房門口爭執,房間門被人從裡開啟,程安意穿著病服,脖子上裝著固定器,面容看起來有些虛弱,似乎聽到了她和寧致謙的談話。
“寧總,”說話間,氣息吐不勻,模樣嬌弱,“茗茗還是在怪我,A大那個專案,我已經向她道過歉了,她心裡有氣,我也是能理解的,寧總,還是算了吧,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醫生也說了,再修養個半個月,我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