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意受的不光是皮外傷,從樓梯上滾落,一般人誰能下得去這個手。
寧致謙厲色的面上,神色越發深沉。
“為了這樣的事,你就敢推她,沈茗,再說一次,向她道歉。”
沈茗索性也靠在一旁的牆上,撩起頭髮。
“寧總,你搞清楚,誰說是我推的她,有證據嗎,全憑她一張嘴,那我要說,我出車禍是她找人安排的,你也信?”
“沈茗!”程安意瞪大了眼。
沈茗斜眼看了她一眼。
模樣不急不緩。
“誰說我生氣是因為她辦砸了A大的專案,寧總,做事前不妨先查查,你面前這位嬌弱的程小姐,在公司的賬面上,可是已經做空了我三分之一的數目,捲走這筆錢,你說,與其在這裡同你廢話,我是不是先報警才對。”
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寧致謙蹙緊眉頭。
他本就生的英氣。
兩秒後,竟然道,“你竟然發現了,這件事,其實,是我囑託安意去做的。”
沈茗頓時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放下頭髮。
站直了身體。
看向寧致謙,繼而,看向了程安意。
兩人的表情告訴她,這個事,不是撒謊。
面上的氣性,一寸一寸往外放。
“寧致謙,公司是你投資的,做空賬面,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種伎倆,一向是他的拿手菜。
既然被發現了,也不妨先告訴她。
“你這家小公司,投資效益不大,不這樣做,怎麼好撤資,給安意道歉吧,趁著我還有耐心。”
沈茗抬高腦袋。
“如果我不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