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臉色慌張,心中既有被拆穿之後的尷尬,又有被姚妃的喝罵中,透露出的訊息所嚇到。
姚妃見他真的怕了,這才臉色稍緩,長舒了口氣問道:“做此事前,為何不先與我商量,哪怕是通個訊息也好,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被動。”
四皇子見瞞不下去了,只能如實說:“母妃,事情發生的突然,根本來不及通知您,雖說宗正院的人從來不為難我,但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傳遞訊息給您,還不被他們發現,基本不可能實現,我實在沒了辦法,這才擅自訂下了此計。若是不管不顧,任由事情發展,現在只怕會更糟。”
“究竟怎麼回事?”姚妃屈身坐在了四皇子床沿的邊上,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遺。
四皇子紅著臉,慌張的背過眼神,臉上愈發尷尬。
姚妃倒是沒有注意到四皇子的異樣,反而陷入了沉思,今日早朝上的事,她還是在剛剛周皇與左相的交談中,才知道了大概。
雖說周皇離開後,她便立即派人去打聽了,但總歸還得些時間。
而現在令他生氣的是,自己這個一心扶持的兒子,如今竟然揹著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若不是這突發的變故,恐怕直到現在,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張執派人伏殺呂溯游,真是你指使的?”姚妃問道。
四皇子眼神不躲閃,不知該怎麼回答。
“說,如實說。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還想瞞著我不成?”姚妃的怒火瞬間暴漲。
“母妃,您別生氣,我全都告訴您,那呂溯游實在可恨,他害得我如此,我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只是我沒想到,張執竟然會如此廢物,不僅伏殺沒成功,被人逮到把柄,甚至連自己都賠了進去,好在如今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可他底下有個姓常的,是知道不少我和張執之間不少的的事情的,而且最令我氣憤的是,張氏那個賤人,平日裡看著溫婉,聽話,卻背地裡和那個姓常的互通款曲,張執剛一出事,她就開始和那個姓常的勾搭上了,還準備裡應外合,將我告發出去。
當時一得知這個訊息,我差點氣炸了。”
姚妃聽到這裡,卻突然聽出了不對的地方,急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張執的事,就連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你怎麼會這麼快得知?那信上的內容,我可看了,並沒有記載的很多。”
四皇子也有些茫然,他原先懷疑通知他此事的人,是姚妃派來的,但剛剛看姚妃的態度,顯然不是,這令他有些毛骨悚然,也有些害怕,一時也沒了主意,只能如實相告。
“有人傳音給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我聽,我不知道傳音的人在何處,開始也不信,只是那人讓我找張氏求證,我雖心中生疑,但放心不下,還是去見了張氏。
果然,張氏很不對勁,他看向我的眼神顯然不對,直到了那時,我才信了傳音之人的話,後來的事,都是那傳音的人教我做的,母妃,您說那人究竟是誰,他如此幫我,究竟是哪方的勢力?會不會是外祖母,那人說,是外祖母派格金谷去滅的張執的口。”
姚妃也陷入了沉思,隨口說道:“不是你外祖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