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誰在提醒我做這些?”李凌皺起眉頭,他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會如此幫自己。
那人不願透露身份,只是在為他出了主意之後,便再也沒有現過身,如今被母妃問起,李凌愈發覺得蹊蹺。
姚妃也癟起了眉,但她實在想不到這背後之人如此做,究竟有何目的?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幫凌兒?姚妃如此想,卻實在想不出會是誰出得手。
不過,既然此時事情還有轉機,姚妃也無力再去考慮別的。
她如今最擔心的是,陛下派了誠王和滕固行來查這件事,誠王逍遙慣了,她敢肯定,只要自己不追究宗正院保護力的罪責,誠王應該不會多管閒事。
但如今,有滕固行這個出了名的難纏之人,事情倒有些不好辦了。
尤其是在她如今知道了此事是李凌所策劃,且其中有不小的漏洞之後。
姚妃清楚,以滕固行的眼力,肯定很難瞞過他。好在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就算是他滕固行懷疑,但沒有人證,怕是他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只是總感覺其中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一時間陷入了僵局。沒有更好的辦法。
……
姚妃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周皇已經應允了她將四皇子接進宮裡調養。便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了,急忙吩咐女史,讓簡單收拾一下,立即進宮。
四皇子本想著再過會兒,他總感覺傷口處有些怪異的痛,想著休息些時辰,再回宮也不遲。
但當他看到姚妃臉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時,最終還是悻悻的閉上了嘴巴,沒敢提出這個要求。心裡暗道:再忍忍吧!
就在收拾停當,女史和太監圍在四皇子床前,準備扶他起身時,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伴著腳步聲的,還有那四皇子貼身侍衛的呼喊聲。
姚妃聽見了聲音,眉頭略微皺起,也不坐著了,看著滿臉驚慌趕來的侍衛,就待發做。
侍衛卻顧不上看姚妃的臉色,一進屋子便立即拜倒在地,甚至等不及姚妃問話,便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說了出來:“娘娘、殿下,大事不好了,那張氏的屍首找不到了,還有張氏的那名被我們控制住,關起來的小侍女,也一起消失了。”
姚妃聞言大驚,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出了事以後,這裡戒備森嚴,怎麼會讓人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供奉呢?我從宮裡帶來的供奉呢?”
侍衛身體如篩糠般抖動,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娘娘,供奉們除了在宅子裡盤查的,其它的都在院子外守著,沒人瞧見張氏的屍體是如何消失的。”
“混賬,廢物。張氏的屍體不翼而飛,那小侍女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也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你們還能做什麼?”姚妃氣急,揚起一腳便將跪在地上的侍衛踹的仰了過去。
侍衛本就不敢躲,硬生生受下這一腳,事後又立即重新跪好,說道:“娘娘,張氏的屍體和小侍女,我們早間控制好她們後,便沒再管,有可能在您來這裡之前,張氏的屍體便已經不在了。那時候,府里正亂做一團,有人接近也不一定?”
“混賬,到了此刻還在推卸責任,來到府中時,身邊的女史已經親眼看見了張氏的屍體還在,到底是何時不見的,一清二楚,你還敢狡辯?”
姚妃氣的臉色漲紅,雖說這時姚妃看起來更顯妖豔,但場上的人哪裡還敢直視姚妃憤怒的眼神。就連四皇子也畏畏縮縮的,不敢輕易在姚妃暴怒的時候插話。
姚妃輕喘著,被女史攙扶到座椅上,可能也就是這位一直貼身伺候姚妃多年的女史,才在此時敢勸上姚妃一句:“娘娘,您先彆著急,事情還不清楚,您可不能被這些不經事的氣出好歹來,殿下的事,還需要您來主持大局呢!”
姚妃坐在椅子上,又喘了良久,這才稍稍氣息平緩了許多,問道:“那小太監的屍體呢?還在不在?”
“在,小太監還在呢。”侍衛急忙回道,生怕再氣到姚妃。
“你下去吧,留下幾名供奉,好好再看看,來宅子裡搶屍體的人還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其他人,跟我立即回宮。”姚妃說道。
侍衛應聲退下,爬起身,一路小跑著去外面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