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無論陛下如何信任誠王,他讓自己跟著辦理這件案子,陛下心裡難免不會猜疑,本著對兩方都好的想法,呂溯游只能說道:“殿下,這不大好吧!若真名目張大膽的這樣做,就算是查出真相,也怕是無法服眾的吧!不若由我私底下查,殿下只需在我調查時,方便一二。屆時,只要查出線索,我立即可以報給殿下知道。”
呂溯游當然不願在誠王眼皮子底下行事,被人盯著,難免有些不自在,且有的事也不大好辦。
“呦!你還和我講上條件了,竟還舔著臉說為我好?本王只是懶得費這些腦子而已,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還有的商量,若真由得放任你行事,本王還怕你私下動手腳呢?你一個嫌犯,還敢和我講條件,你就算是不答應又能如何?本王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你竟然還推三阻四,若真這般不識抬舉,本王倒還懶得搭理你們鎮妖司了。”
說完,誠王便又一次轉身便走,似乎生了很大的氣。
呂溯游心裡一急,攔也不是,放任他離開也不是。
“好了好了,你逗他作甚?究竟事情怎麼樣了?”皇甫極似乎看不下去了,插言道。
呂溯游這時也才反應過來了,瞅著院子裡這倆老頭,愈想愈氣氛:怎麼會遇到這麼多怪老頭。
這倆人顯然是故意裝模做樣,你方唱罷我登場,配合的天衣無縫,卻只是為了拿自己開涮而已。
看著呂溯游滿臉的委屈。
這兩人相視一眼,放聲大笑。
……
周皇因為朝務繁忙,只在四皇子禁足的府上呆了片刻,便匆匆離開。
臨行時,倒是沒有將姚妃一起帶走,當然,他也情知姚妃此時心繫四皇子,根本不會放心的隨自己離開。是以也就未開口詢問,以免自討沒趣。
等周皇離開後。
姚妃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屋子,還讓自己帶來的心腹女史把守房門。
等做完了這一切,姚妃面色變得嚴肅,那本是後宮之主多年培養的氣質,一旦散發開來,就連躺在床上的四皇子,也變得有些畏縮。
“究竟怎麼回事?”姚妃美目中滿是煞氣,絲毫不像之前般嬌弱。
四皇子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心裡害怕,還是傷口處太疼,才會引得如此:“母妃,什麼怎麼回事?”
姚妃聽後,美目直勾勾看著躺在床上,身上纏著藥紗的兒子,瞬間暴怒:“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和我說實話,你以為你做的這拙劣的佈置,真能瞞得過你父皇和左相、誠王那兩個老東西?你以為我非要將你帶回宮,是真的心疼你的身體?受的這點輕傷,也算被刺殺。我如此做,是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而已。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蠢,連做戲都做的如此假。張氏手無縛雞之力,也能輕易將你傷成這樣?你真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