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還是大乾做的?"
靈犀宗宗主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因為死的也不止他們,再說,就算是唐一言,李寒也沒道理能同時記下這麼多的陌生人啊。"
"那怎麼辦?要不將弟子們先遣散了吧,唉,好像也不成。那人既然這般厲害,就算遣散了,恐怕也逃脫不了啊!"牧童這般說道。
遣散兩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做出決定,畢竟若是弟子遣散之後,遭遇到其他宗派的招攬或圍殺,亦或者不再回宗門,那之後的靈犀宗可能會實力大減,嚴重的也許便一蹶不振。
"算了。今晚再試試吧,那一戰的弟子也只有凌北那孩子了,但願能抓住。"
"但願,"牧童重複道。
凌北是靈犀宗的一位資質還算中上的弟子。平時修行也極為刻苦,加上背景簡單明瞭,所以之前的刺殺唐一言的一戰他也有幸被選中參與,可以算得上靈犀的一個優秀的弟子了。平時在宗門也變得越來越冒尖起來,這幾月在靈犀宗過得備受尊敬,他感到非常的高興。
可是自從第一個他也不知道的弟子死亡之後,一個又一個的師兄弟們都相繼的死去,而且那些弟子竟然與自己一般,在宗門裡也還小有一點名氣,修為也是極高。
可就這些優秀的弟子卻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死去,誰也不知道是何人所殺,靈犀宗就如同被死神所注視的一個地方一般,每天都有弟子死去,有時候一個,有時兩個,他們就這般默默的消逝。
直到前些日子,那個有些討人厭煩的王長老的死去,讓他開始驚慌害怕起來,王長老雖然為人奇差。但他的修為卻是御氣期,就算十個自己也不是其對手,所以他開始閉門不出必要的外出也不再從正門,而是側門偷偷溜出,不願讓人知曉他已經出門。
今天他便出了一次門,得知一名名叫陳飛宇的弟子也已經死亡,他有些絕望,有些發狂,因為他早已數過,那一戰的弟子只剩他們兩人,如今陳飛宇已經歸去,那說明下一個極有可能便是他。
於是他一回來便將大門再次用釘子重新加釘了一遍。直釘得密密麻麻,滿是鐵釘,絲毫沒有想到其實釘子太過的多,也會影響木門的牢固程度,隨後更是將側門也進行了多次的加固,卻依然沒有讓他感到稍稍的心安,於是他抱著膝蓋,坐在牆角,猶如一個孩童一般無助。
由於窗戶都已經完全的釘死,所以凌北並不知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只是感覺到更加的不安,彷彿死神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肩上有一隻手搭了上來,他有些不太確定,因為他的四周都已經封了起來,屋裡肯定也只會有他一人,那這手,又從何而來,難不成,真如民間傳說的一樣,真有厲鬼索命不成。
但是作為修行者的他不要說早就知道人死之後那便什麼也不存在了,也不可能有鬼的存在,更不要說就算有鬼,那與他誰強誰弱都是難說呢。
不過此時的他,倒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大著膽子喊道:"誰,誰,"根本不敢將頭扭過去,反而將頭埋得更低了。
"我是誰麼?"一道嘶啞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帶著輕蔑的語氣嘲笑道:"你轉頭看看不就得了,我殺人,從來不讓死者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