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她是否心細,這取決於徐長安是喜歡聰明一些的、還是蠢笨一些的。
目前看來,徐長安是個花心的人,所以無論哪一種都喜歡。
李知白無法理解吃醋時候的模樣為何還是那樣的冷淡,但是她確定雲淺一定是不安了,不然先前不會連她的飛醋也吃。
“其實,雲妹妹你可以將心放在肚子裡。”李知白溫聲道:“長安很專一,哪怕是在暮雨峰上,也沒有與什麼姑娘親近過,什麼花月樓……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她的意思是,雲淺可以不用不安。
不想雲淺卻閉上眼睛,語氣認真的說道:“他是個花心的人。”
李知白:“……?”
花心?
誰?
面對雲淺之外的女子時,木訥的像是水沉木一樣的徐長安嗎?
要是其他人說徐長安花心,護短的李知白該是要討說法了,但是這話從雲淺口中說出來,李知白除了懵然和接受,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當然比不上雲淺瞭解徐長安。
“花心。”李知白腦海中莫名閃過了溫梨和柳青蘿的名字……嗯,甚至還一閃而過了祝平孃的面容,忍不住問道:“難道他還喜歡別的女子?”
若是如此,那自己這個做先生的,可就要拿著戒尺與他好好“徹夜長談”了。
李知白喜歡專一的人,相對的自然厭惡花心的人。
“自是喜歡的。”雲淺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落在了眼前的李知白身上。
眼前不就是一個徐長安喜歡的女子?
嗯,雲淺只是在回應李知白問的那句徐長安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並沒有將這件事和徐長安的花心聯絡起來。
她說的花心,是因為徐長安說她每個地方她都喜歡,所以花心。
但是這種話,也沒有必要與外人說。
“……”李知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雲淺沒有繼續說的意思,她握著妝具,並沒有糾結太久。
她終是相信自己學生的。
“妹妹,我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但長安是很好的少年人。”李知白認真的說道:“關於這一點,你該是比我這個外人要了解,所以要相信他。”
“嗯。”雲淺輕輕撥出一口暖氣。
她當然相信。
只是。
雲姑娘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眉宇間帶著幾分難色的李知白,心想她能說出這種話、能這樣信任她的夫君,果然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子。
李知白視線落在窗欞一側,心想話是這麼說,但是一想到如今的徐長安提著酒去找秦嶺、將雲淺留在這個陰森恐怖的院子裡,忽然能夠理解雲淺為什麼不安了。
“其實妹妹也不用吃什麼醋。”李知白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