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還是第一次入夜後,在姑娘家的閨房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就這還丹主呢,給妹妹施妝居然緊張成這樣。
嘆息。
覺得自己有必要找一個話題的李知白拿著眉筆,在思考什麼話題好一些。
也沒的選。
只有徐長安了。
“妹妹,長安明日準備帶你回北桑城?”李知白問。
“嗯。”雲淺應聲。
李知白挑選唇脂,隨後說道:“他與你說了要去花月樓嗎?”
“嗯。”雲淺又嗯了一聲。
“妹妹可知道花月樓是什麼地方?”李知白說著,搖頭:“我在說什麼呢,你在北桑城住了一年多,怎麼能不知曉花月樓。”
雲淺沒有說話,她不清楚李知白想要說什麼,因為不感興趣。
“花月樓雖然是煙花之地,但是一定也有自己的規矩,所以絕非是烏煙瘴氣的,關於這一點妹妹可以安心。”李知白輕聲道:“桐君她如今雖然看起來很不正經,可原則是不會變的。”
煉心終歸是煉心,不可能真的變成鴇母的。
“是嗎。”雲淺點點頭,明白了一點李知白的意思。
這個女子,以為她會抗拒去青樓嗎?
她可不會,只要徐長安牽著她的手,古往今來哪裡皆可以去得。
“咳。”李知白取出妝盒裡一個垂著流蘇的釵子,輕輕將雲淺的長髮挽起,隨後輕聲道:“雲妹妹,我有個不情之請……”
雲淺沒有回應,只是緩緩睜開眼,明眸映在鏡子中,視線平靜。
有要求?
主動向她提願望的人很少,但是看在妝容的份上,她可以聽。
“你去了花月樓的話……幫我瞧瞧那地兒是什麼樣子。”李知白說道。
相信祝桐君是一碼事,但是她現在拋下了桐君之名,誰知道祝平娘是什麼樣子……還是想要讓身為女子、心思細膩的雲淺看一看。
她很相信雲淺的眼光。
“知道了。”雲淺心想這也不算什麼事情,算不得願望。
只是在和她沒話找話說。
李知白以木棉輕輕抹勻雲淺唇上點點口脂,認真的說道:“雲妹妹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可意外是個心細的女子,該說女子都是這般的?”
這話說得,卻將她自己從“女子”裡摘出去了。
“意外?”雲淺心想難道自己不該是個心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