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離一臉乖巧的點頭:“對呀,是畫一座城獻給楚帝啊。”
她將那張紙撿起,似是委屈的嘟囔道:“這畫是我和太子殿下親自畫的,為的就是獻給南楚陛下,你怎麼給扔了呀。
我們想著楚帝沒來過長安,是以特意畫的長安城的富庶街景。
但這也只畫了一小部分,沒敢都畫進去,恐楚帝看了心酸,畢竟你們連十座城池都不敢拿出來賭。”
“你!”
“國師該不會以為,我是要割一座城池給你們吧?
你一本破書就想換我們一座城,想的也太美了吧。”
白丘這下更是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哆嗦著一隻手指向段音離,滿眼的怒火。
偏他越氣,段音離笑的就越是開心:“國師須知,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北燕的這些大臣雖看的解氣,卻又不免在心中感慨太子妃實在是太壞了。
瞧著這架勢,即便贏的人是南楚國師,她也沒打算如約給人家城池,從一開始她就打算拿這張破畫去糊弄人家。
怪不得最初不肯立字據呢!
哪裡是怕什麼段家的人知道,分明是怕白紙黑字寫出來不好賴賬吧。
唉,多損吶。
白丘和賀君州也猜到了這一點。
賀君州擔心他一怒之下失去理智惹下什麼禍事,便想趕緊出宮去。
不妨段音離竟親自將他們送到了殿外:“有幾句話,我想單獨同國師講。”
賀君州看向白丘,似是在詢問他自己的意思。
白丘讓下人將他抬到了旁邊,然後示意他們去另一邊等他。
段音離走過去,壓低聲音道:“你怎麼那麼蠢啊?”
“你說什麼?!”
“說你蠢。”她又重複了一遍:“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挺聰明的嗎?”
“你!”
“你以為你解了我給你下的毒那是你有本事啊,那是我有意讓你解的。”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打從我答應與你較量那日起,我就沒準備贏。”頓了頓,她又補充道:“當然了,我也沒打算讓你贏就是了。”
白丘眸中難掩驚色:“你是故意說打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