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白丘覺得這會是最後一個箱子時,裡面都會冒出來一個更小的箱子。
箱子擺了一地,從大到小整齊的排列在他面上,像成精了一樣。
他咬牙:“太子妃究竟想做什麼?”
“履行承諾啊。”
說完,段音離終於從最後一個箱子裡拿出了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
那一刻,白丘本已化成灰燼的心又有死灰復燃的趨勢。
那張紙怎麼看怎麼像字據。
賀君州就沒他那麼樂觀了。
甚至這位懷王殿下在看到白丘豁然亮起的眸光時,不禁在想段音離下的毒是不是傷到他腦子了,怎麼會如此異想天開呢?
放眼這大殿之上,無論是在前面插科打諢的段音離亦或是坐在不遠處沉默無語的傅雲墨,這兩口子哪有一個是善茬兒!
白丘與她比試,無異於虎口奪食。
他若早知段音離的醫術這麼厲害,當日就不該同意白丘去叫囂。
如今他們二人雖是打了個平手,但賀君州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段音離親自將那張紙從箱子裡拿了出來,笑眯眯的遞給了白丘:“國師大人,可要收好啊,回去一定要呈給楚帝看。”
白丘接過,忙不迭的開啟。
結果只一眼,差點沒被氣的吐血。
他拿著那張紙的手都在抖:“這……這是什麼?!”
“城池啊。”
“不該是字據嘛!這是什麼東西!”
“字據?”段音離微微歪頭,像是在問“那是什麼東西”的樣子。
白丘只覺喉間一股腥甜,險些被氣吐血。
那張紙自他手中飄落,掉到地上讓眾人得以看清了上面的內容。
確如段音離所言,那是一座城池。
畫的。
墨跡似乎還沒有乾透呢。
白丘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不是說劃一座城給我南楚嗎?”
話音方落,他自己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