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姨娘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正面硬剛,她還沒有足夠的籌碼,現在的她,連從前沈牧的偏愛也逐漸失去了。
她咬緊銀牙,又氣有恨,帶著沈索香轉身離去。
沈晴硯替阮氏清除了擾人的煩惱,自然也不願意留下來當閃閃發光的大燈籠。
索性叫上珍珠支起烤爐,把新鮮的豬肉串上籤子烤著吃。
肉串被烤得滋滋冒油,辛香的香料一撒,沈晴硯的眼睛就看直了,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淌了下來。
分了幾串給沈牧和阮氏二人嚐鮮,沈晴硯很不客氣地大口吃起了烤串。
吃著吃著,沈晴硯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吩咐珍珠把那一小壇果酒拿來。
兩杯酒一下肚,沈晴硯爽快地哈了口氣:“這樣才對嘛,誒?珍珠,你怎麼長了兩顆頭?”
珍珠著急地要把酒收走:“小姐,你又不會喝酒,這下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
“誰說的?”沈晴硯哼了一聲,把酒罈子奪了回來。喝醉了的她力氣奇大,珍珠壓根攔不住。
又偷摸咂了一杯,沈晴硯樂了:“這月亮怎麼長得跟賀祈年那混球似的!”
想到賀祈年,沈晴硯又不樂意了:“呸呸呸,我才不想看見那個大混蛋,他變了!他現在老欺負我!老孃這輩子就沒想嫁人!尤其不嫁給這個姓賀的!”
“呵!”沈晴硯狠狠咬了一口手裡肉串:“嫁人有什麼好的!”
珍珠看她都在說胡話了,連忙要捂住她的嘴:“小姐,你別喊了,讓人聽見了不好。”
沈晴硯醉得癲癲的,視線落在了腰間的玉佩上,口中喃喃:“他就是大混蛋,大騙子,說話不算數的王八蛋……”
沈晴硯不知道後來她是怎麼回的院子,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可那宿醉後的頭疼還是讓她下的再也不敢碰酒了。
而那個大混蛋,過了很久很久,也沒有出現。
久到沈晴硯已經坐不住,主動去了繡羅坊好幾次,可那裡的掌櫃也說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沈晴硯又派了珍珠去打聽,珍珠回來的時候也是含糊不清的,只說打聽到了賀祈年最近一直在忙,也很少回府,似乎一直在處理軍務。
沈晴硯的心不自覺得揪起來,也不知道他忙的是不是哥哥的事情。她的心裡一直在擔憂,不自覺間,她才發現,如今的她不僅在擔心沈安年,也在擔心著賀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