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府裡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許雨菀可惜道:“可這世上哪裡還有第二幅價值萬兩的書畫?”
“蘇先生性子固執,不肯輕易收學生,但仇老不一樣,他德高望重,又管理書院,只要他同意,還怕蘇先生不收你嗎?”
許雨菀聽著聽著,再次燃起了希望:“真的有用嗎?”
程昭神情認真誠摯:“我特意跟籍涇打聽過了,書院裡的建築有不少年頭了,好幾處開始漏雨,仇老想翻新重建一下,若是這時候能捐一筆銀子給書院,不正是解了燃眉之急嗎?”
她娓娓道來,再加上無比真誠的眼神,很自然地將人蠱惑。
許雨菀已經信了四五分,急切道:“要多少銀子?”
“當時送了價值萬兩的書畫,這一次,總不能低於兩千兩。”
“兩千兩?”許雨菀覺得太貴了,她為難道,“三姐姐,我沒有這麼多錢,不如你先借我。”
想空手套白狼?程昭心裡冷笑,面上還是若無其事:“這是小事,我去找王掌櫃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支兩千兩銀子來。”
一轉眼兩三天過去,這事沒了後續,許雨菀按捺不住找程昭問起:“三姐姐,兩千兩銀子的事怎麼樣了?”
程昭輕嘆:“王掌櫃不同意,兩千兩銀子只怕是拿不出來了。”
許雨菀詫異:“王掌櫃只是個奴才,你哪裡需要聽他的話?”
王掌櫃就在不遠處,他聽了這話,快步走過來:“奴才?我是你哪門子奴才?”
背後說人是非被抓住,許雨菀霎時噤聲。
王掌櫃又道:“你姓許,卻賴在程府,可有做出什麼貢獻?
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每月還花著府裡的銀子。
而我,是用自己的腦子賺銀子,小姐每月付給我三百兩銀子,我能創造上萬兩的收益。
還有,我不是賣身為奴,是正經的良民百姓,若真要論起來,比你這個商賈出身還要高貴些。”
許雨菀被他罵得小臉青白,偏偏自己不佔理,回不了嘴。
程昭沉了臉:“王掌櫃,你別說了。”
王掌櫃又道:“要我不說也可以,許小姐不是要捐兩千兩給書院嗎?她若是自己籌錢捐了我立馬低頭認錯,若是就此放棄,只能說她一早便是衝著程府的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