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嚇得小臉煞白,不住地抖,她心裡知道這個德妃娘娘可不好相與。
陸婠儀看清白茶的臉後,誇張地笑了:“誒喲,還是皇后姐姐宮裡的呢,哎呀,皇后姐姐也真是的,婢女不在宮中幹活都不知道,放任其出來春心蕩漾,損害風氣。”
江澤一手凝了拳,隱忍不發道:“德妃娘娘此言差矣,白茶從錦秀宮中出來是經過娘娘准許的,況且微臣並非奴才侍衛,作為臣子可婚可娶,不知德妃娘娘這般說我們的緣由,我們犯的是哪一條宮規?”
陸婠儀睨了他一眼,怒道:“看你這官服,不過七品,怎敢在本宮面前大逆不道?!”
江澤微微低頭:“微臣不曾欺侮娘娘,望娘娘秉公。”
陸婠儀倒也無意為難江澤這個正兒八經的官員,便看向白茶:“你伶牙俐齒,本宮不跟你辯,那這個婢子呢?她是真真正正犯了大忌!”陸婠儀扭頭問身邊隨侍的婢子:“本宮問你,在宮宮女戀愛該當何罪?”
那婢子忙道:“回娘娘的話,此乃欺上瞞下,該當斬首!”
陸婠儀瞥向白茶:“聽見沒?這裡是後宮,豈容小小婢子放肆!”她往前走幾步,盯著白茶:“本宮是德妃,本就應在後宮事由上多多幫助皇后姐姐,你這點小破事,不必勞煩姐姐了,免得皇后姐姐看了心煩,本宮替姐姐分憂!”
陸婠儀招手吩咐道:“來人,把她拿下!”
江澤一把將白茶護到身後:“你們要做什麼!”
白茶嚇得跌坐在地:“德妃娘娘,娘娘不可…娘娘饒命,奴婢要找皇后娘娘!”
陸婠儀指著江澤,道:“你滾開!是要本宮將此事呈報到陛下那處不成!”
江澤仰了仰頭,道:“娘娘要報便去就是,微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宮規只說了宮女不得與侍衛和奴才戀愛,卻不曾說宮女不能與官員!德妃娘娘這是在曲解宮規、強詞奪理!”
“反了你了!”陸婠儀剛當上德妃,威風了幾天,不知江澤竟然如此出言不遜,氣得她臉都歪了:“那官員不敬重宮妃私闖後宮又是一碼事了,你真當本宮拿你沒辦法了?!本宮還不信了,陛下不站在本宮這邊——”
“怎麼回事?”宮道後頭傳來的聲音。
這下輪到陸婠儀錯愕了,而江澤已經將地上的白茶扶起,轉身揖禮道:“微臣參見陛下!”
白茶抽抽噎噎的,趕緊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
是蕭逸笙,他遠遠聽見這處出了事,便過來看看,卻聽見陸婠儀在拿他的名號耀武揚威。“陛下……臣妾參見陛下。”
蕭逸笙隨便嗯了一聲,道:“德妃有事要告訴朕?現下要說便說。”
白茶抽抽嗒嗒地抬頭看一眼陸婠儀,又看了看江澤,委屈地把自己躲在江澤身後。白茶明知他們二人方才不該……但她好似鬼迷了心竅,便親了江澤一下……
這下好了,給江澤帶來麻煩不說,被德妃揪住了把柄,定會為難皇后娘娘,這當下又引來了陛下,簡直是——
白茶覺得自己真該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