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藥,委屈你了?”
喬糖糖表面上不屑一顧,不過心情確實好了一些,心道,這還差不多。
就慕容衡沂方才的那些行為,若不是看在玉衡的那張皮的面子上,喬糖糖早就把他打得半死了,還有他現在在此處張牙舞爪的機會?
想得美!
但是面上依然故作嚴肅的神色,道:“那你又為何要阻撓我尋找胎毒解藥?”
這一回,慕容衡沂沒有立即巧舌如簧。
喬糖糖心中一緊。
莫非慕容衡沂真的不想讓自己找到解藥嗎?
夜幕降臨,天邊露出零星的三四顆星點來,看起來無比的璀璨。
但是喬糖糖的內心卻陷入了混亂中。
“慕容衡沂,”喬糖糖突然抬頭,正視著慕容衡沂的眼睛,道,“我不知道我在你那裡,究竟是什麼地位,從前你騙過我,用慕容衡沂和玉衡這兩個身份與我交往,而我也騙過你,抱著來太子府找解藥的心思而來到這裡,因此,你怨我也是應該的。”
“可是,我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好奇。”喬糖糖嚥了一下口水,雙眼中的情愫沒有流露出一份半點的心事,“慕容衡沂,你和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了,可是你究竟把我當什麼?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身份,才能讓我在你眼中的重要性,甚至還不如和下人射箭?”
喬糖糖的眼中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流露出了一絲脆弱。
她因為練武的原因,身板比一般的女子要板正。可是此時,在朦朧的夜色中間,喬糖糖的身形竟顯出一些狼狽佝僂來。
就好像太多不是滋味的情緒一瞬間湧上來,叫她這個向來自詡堅強的人,突然間體會到了一絲名為逞強的苦澀。
可她微涼的身子突然被溫暖籠罩了。
喬糖糖抬頭,見慕容衡沂上前擁抱住了她。
這是難得的一次親密距離,喬糖糖不太適應,一直往後躲:“慕容衡沂,你放開我。”
“我為何要放開?”
“你還笑?你還有心情能笑得出來?”
慕容衡沂用蠻力將喬糖糖抱得更緊了,溫熱的下巴貼在喬糖糖沒有溫度的髮絲上,輕聲吐露心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豈能不想為你找出解藥?只是我害怕了。”
喬糖糖好奇,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與慕容衡沂還在鬧矛盾的事情,仰頭不安分地問道:“你可是太子殿下,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一直對我說,你嫁給我的目的是為了尋這解藥,所以我一直很害怕,你一旦找到了解藥,就會拋棄我,然後離我很遠很遠。”
喬糖糖愣住了。
“所以別生氣了,我承認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