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滿臉迷糊,但是這可是太子妃的吩咐,他們不敢不聽。
畢竟,要知道,太子殿下從前,可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最近卻日日都與太子妃同宿,足以說明,太子妃娘娘十分受寵,是一個值得一抱的好大腿!
眾人聽完喬糖糖的吩咐,都開始忙活起來,太子府上下頓時熱火朝天。
喬糖糖十分滿意,並順手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贊。
她在太子府各處巡邏,一會去西廂看一看爬在房樑上,在每一寸房梁仔細搜尋著的下人,一會兒去後花園為在泥土深層搜尋的下人加油打氣。
王府搜尋運動熱火朝天,喬糖糖十分欣慰。
不過,慕容衡沂好像一直不見蹤影。
喬糖糖心下決計,先去找到慕容衡沂再說吧,於是往慕容衡沂常去的地方找他。
“你去叫三十個人來,陪本太子練射箭,再讓管家拿鑰匙,將還沒來得及搜的幾間廂房全都鎖起來!”
喬糖糖耳尖一動,聽見了慕容衡沂的聲音,本想藏在門外,趁慕容衡沂不注意,嚇他一跳,沒想到慕容衡沂竟然公然召集這麼多人,阻撓尋找胎毒解藥。
喬糖糖性子快,頓時從心底裡漫上來一股子委屈,轉身往反方向跑去。
腳邊卻不慎踢翻了一個瓷瓶,“哐當”一聲的落地,碎成滿地齏粉,響聲驚天動地。
慕容衡沂警覺地探身出門,卻見到喬糖糖迅速抽身的背影。
想必那個瓷瓶也是被喬糖糖打碎的。那瓷瓶是舊年安郡王送給慕容衡沂的生辰禮物,十分名貴。
慕容衡沂想了想,唇間蠕動,面色只是糾結了一小會,然後便開口:“喬糖糖!”
喬糖糖似乎早有準備,正等著慕容衡沂開口挽留住她離去的腳步,當即不跑了,轉身便回來,走近到慕容衡沂身旁,質問道:“我們不是達成了一致,今日要一起找解藥的嗎?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慕容衡沂卻不回答喬糖糖的話,而是俯身,蹲在地上,將瓷片一一收攏到手心。
喬糖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慕容衡沂,你現在覺得,心疼你的寶貝瓷瓶,比我還重要,是嗎?”
而慕容衡沂收起了滿地的碎片,交到暗衛手中,吩咐他將這些碎片扔掉,而後夫妻喬糖糖的肩膀,將她扶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如今天色已晚,暮色四和,淡橙色的陽光照在慕容衡沂的身上,好像給他的周身鑲上了一層金色的邊,男人面具上的臉雖然面目可憎,但卻看起來有了幾分溫柔的意思。
喬糖糖不說話,挑了挑眉,等著慕容衡沂給她解釋。
慕容衡沂無奈地笑,雙手撐著座椅,坐下的時候低頭:“那些碎片太過鋒利了,你方才從遠處走過來,一時沒有看清楚,所以正好走到了那片瓷片中間。”
喬糖糖面無表情:“是嗎?可是我不怕疼,我自幼練武,你莫非是忘了?”
這就是“此事沒完”的意思了。
慕容衡沂繼續懇切道:“雖然你沒踩到瓷片,但我覺得,還是將瓷片撿起來為妙,不然若是你一個不小心,踩到了,那最後受苦受累的,還是本太子啊。”
喬糖糖:“為何?”
“因為我肯定不允許別人給你的腳上藥,所以只能本太子動用我的手,來給你上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