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我還真怕他比我說話還兇!”
“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會的,在沒有陳主君回覆之前,他們也是知道輕重的,不會斷然許諾或者爭執什麼!”
“鬥公子,你說,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賠償?”
“噓!”鬥宇郊做了噤聲姿勢說:“這不是賠償,這是給我們適當的讓利,真的要談賠償的話,那得是君上同陳主君商量後的事了,一碼歸一碼事,千萬別在屈管事面前說漏了嘴!”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覺得理虧,然後再給我們個優惠價?”
“正是!”
“好,那一會兒他們來人了,我繼續嚇唬嚇唬他們!”
樊霓依為自己能繼續扮演惡人的角色,心裡也是充滿了好奇和挑戰感。
陳主君很快就派來了左丞相屈中求來。
屈中求,是陳國的耿直忠臣,為人親民又敢直言陳主君,所以無論在朝堂上還是在民間百姓那裡,都能獲得好口碑。
樊霓依見屈中求是一個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青年人,心裡便偷著樂了起來。
“樊姑娘,初次見面,可是你卻在笑話我屈某啊!這可是有失楚王的德範啊!”
樊霓依沒想到屈中求竟然能看透自己的心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上下打量著,她怎麼也猜不透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又瘦骨嶙峋的年輕人,年紀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竟然有這種本事。
“哈哈......樊姑娘,你不要再打量我這小老頭了,我就是能猜透你的心思!”
“小老頭?”樊霓依眼睛一亮,鬥宇郊也跟著納悶了起來,眼前這個明明就是一個年輕人嘛!
“容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就屈中求,是陳國的左丞相,你們別看我外表長得年輕,實際上我已經是五十有五的人了!”
“不可能!我還從來沒見過有這種返老還童的人!”
樊霓依不相信屈中求說的話,徑直走過去,也不顧尊卑禮儀,伸出兩手就去擰屈中求的臉皮。
“哈哈哈......樊姑娘,你是唯一一個敢掐我臉的人了!”
“我才不管你是真老還是假年輕,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我們楚國蘇相在你們陳國的驛館內被人殺害,這事現在可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屈中求顯然胸有對策,慢條斯理地反問樊霓依道:“依你的意思呢?樊姑娘?”
樊霓依眼珠子一溜,心想自己現在想什麼都能被她看穿,與其跟個透明人似的出現在他眼前,不如什麼都不去想,於是她使勁地搖晃著腦袋,使自己腦海裡一片空白,隨後對屈中求說:“不知道你說什麼!既然陳主君讓你來,他肯定是授意了你什麼,你照實說就是了。”
“主君並未授意什麼,只是讓我出面調解下。”
“調解?屈丞相,你們陳國也未免太欺人太甚了吧?”
屈中求白臉一暗,兩隻小眼睛死死地盯著煩你說:“樊姑娘,你作為楚國的使者前來購置馬匹,我們陳國也是盡了該盡的禮數了,倘若再說這些不利於兩國和平相處的言論來,恐怕到頭來對誰都不好!”
“呵,你這是在嚇唬我嗎?”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