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宇郊連敲了一陣門,樊霓依才醒來。
“鬥公子,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不早了,快收拾下,咱們抓緊去交易,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省得夜長夢多。”
樊霓依一想也是,草草地收拾了下自己,便和鬥宇郊去陳國的馬廄場交易。
“樊姑娘,鬥公子,你們可算是來了,蘇相出事了。”
樊霓依和鬥宇郊才趕到馬廄場,蘇從府上的護衛身上負傷捆紮著傷口向樊霓依和鬥宇郊著急地彙報道。
“出什麼事了?”樊霓依也是假裝什麼事都不清楚。
“昨夜驛館突然來了幾個殺手,蘇相被刺殺了。”
“啊?怎麼會有這等事?其他人呢?”
“我們守在驛館的十幾個護衛除了我僥倖逃亡以後,其餘人都被刺殺,對方還一把火燒了驛館,儘早我派人去查探,早已燒成灰燼。”
“這可怎麼辦?”樊霓依轉身將目光投向鬥宇郊。
鬥宇郊面不改色波瀾不驚地回答道:“依我看,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回楚國面見君上再請君上定奪,現如今當務之急就是我們要保證這些馬匹安全送達楚國邊境,若是中間再有差錯,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同意鬥公子的話,蘇護衛,不如按照鬥公子的意思,咱們先將馬匹送回國,其它的日後再議,如何?”
“好吧。那屬下便將蘇相的屍骨先護送回國,你們就同大隊一起返程吧?”
“好。”
樊霓依目視著蘇護衛離去後,這才和鬥宇郊去馬廄場裡找屈管事。
見到屈管事的第一面,樊霓依便是劈頭蓋臉地一頓數落:“屈管事,我大楚的蘇相昨夜在你們陳國驛館遇害,此事你可曾聽說?”
“屈某也是剛剛得到這個不幸的訊息,已派人快馬加鞭前去宮中稟報我主君,相信很快主君便會傳來訊息的。”
“傳來訊息?”樊霓依白了一眼屈管事一眼,冷哼了句不痛不癢地說道:“我們楚國向來與你們陳國交好,往年不管是天災人禍,我君上也是慷慨相助,如今我楚國堂堂的一個丞相作為一個使者前來貴國進購馬匹,銀兩不曾短缺,卻沒想到還在貴國遇難,不知道是陳主君不拿我楚國的丞相當大人看呢,還是壓根就瞧不上我楚國?”
樊霓依的話,在屈管事聽來,當真是一針一眼扎心的痛。
嚇得他用袖子擦拭了臉,不敢回樊霓依半句話。
此時,在他看來,與其說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不如等著陳主君派人來說一句實在話要合適。
“來,樊姑娘,鬥公子,你二位請用茶。屈某失陪會。”
鬥宇郊見樊霓依一臉的不悅,自己則面露微笑地朝屈管事點了點頭回答道:“屈管事且去忙,我二人稍等片刻便是!”
待屈管事退下後,樊霓依原本拿捏著的姿態瞬間就坍塌了下來。
“怎麼樣?裝惡人很累吧?”